問完之后的女人不再說什么,拎著菜溜溜達達回了附屬院。
等到把附屬院的門關上之后,女人這才像特務接頭一樣把男人剛剛回答的所有話都告訴了早就等在院子里的秦澤。
秦澤笑著對女人說道“辛苦您了,陶姨。主要是我們家楸楸看起來還挺喜歡門外那個人的,這幾天老跟著他學畫畫,我不問清楚了總是有些不放心。”
女人利落的一擺手“這算什么。小唐楸剛來的時候就那么不大點兒,連長點的話都還說不清楚呢。咱們院子里的這些人都算是看著小家伙長大的。”
“前些天晚上那件事,別說是你們這些當爸媽哥哥的,就連我們這些老街坊也跟著捏了把汗。”
“好在小家伙自己聰明,那個人販真讓警察給帶走了。不然這整天提心吊膽的多折磨人。”
知道男人能分得清自己的孩子和別人家孩子的區別,而且也沒什么搶孩子的意圖后,秦澤又仔細觀察了幾天,確定男人真的沒有什么危害后,這才放任他弟和男人學起了畫畫。
不過每次學畫畫的時候,總還是要有一個人陪在小家伙身邊的。
“江叔叔,看。”拿著小畫板坐在板凳上的小家伙把自己剛剛畫完的一幅畫遞給男人看。
男人接過,點點頭“好看。”
說完把小家伙剛剛畫完的這幅畫收起,又重新拿出一張新的畫紙教小家伙畫起了其他東西。
標準之寬松,都有些讓已經知道了男人身份的秦澤有些懷疑這些有名的藝術家都是這么教學生的嗎這就是所謂的快樂教育
還是因為他們家楸楸太招人喜歡了的原因。
沒錯,在男人前兩天第一次對著小家伙做自我介紹的時候,秦澤就已經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江柏笙,世界級繪畫巨匠安德森大師的開山大弟子。秦家的競爭對手也就是憑著他的一幅畫,從秦鎮業手里撬走了一個大單子。
讓作為秦家女主人的徐茵至今耿耿于懷。
只是這樣一個畫出來的畫都能上拍賣會的畫家,居然能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樣子,秦澤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是想到男人的經歷,套用到他自己身上,如果有一天他們家楸楸不見了,怕是如果不是還得找孩子,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到這里,秦澤不敢再想下去。
江柏笙在正式和小家伙交流的第二天,就從家里給小家伙帶來了一整套的油畫棒。
之所以沒有帶顏料,是因為他用的顏料大多數含有一些化學物質,不太適合這么大的孩子用。
男人信手在自己的畫紙上畫出了一道氤氳的彩虹,然后遞到小家伙的面前“我們接下來畫這個。”
說完把畫往小家伙面前一放,就不再出聲,任由唐楸自己憑著直覺拿起他認為顏色合適的畫筆,在畫紙上隨意暈染著。
在小家伙畫畫的時候,男人沒有開口,等到唐楸快畫完了的時候,他這才開口說道“我這幾天可能不過來了,我得去畫畫。”
他的精神狀態有些時好時壞的,現在就處于一個比較清醒的狀態。
“出去畫畫”正在專心畫彩虹的小家伙下意識的重復。
“嗯。”江柏笙坐在一個小馬扎上,也不知道是在講給面前的小家伙聽,還是怕自己到時候忘記了“去給s市的警局畫罪犯速寫。”
說完自己低聲喃喃“我每年多抓一些罪犯,說不定哪一年,就抓到當年那個人了。”
當然江柏笙做的努力也不止這些,他幾乎把尋人啟事貼到了他所有能貼到的城市,只要有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有人見過孩子,他就會晝夜不停的往那里趕。
可惜大多數都是假消息。
“叔叔別難過,楸楸也幫你找小哥哥。”唐楸安慰式的伸出小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臂,不過想了想,又說道“叔叔難過了可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