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廩還是個孩子不理解。
顯然,女人壓抑已久的情緒點燃了其他所有家長的情緒,讓他們也跟著共情了起來。
這才造成了外面暫時有些壓抑的氛圍。
白輝聞言有些納悶的撓頭“那我之前是怎么好的”
他努力回想。
應該就是他想去給楸楸過生日,然后是想去和楸楸一起上幼兒園。
有了很想很想做的事情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愿意付出很多很多的努力了。
然后和楸楸在幼兒園里很開心,也認識了其他很多的朋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忽然就不怎么發呆了。
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幕,白輝都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不再抗拒和人說話,也可以很清楚,很清楚的說話。
周廩則是皺眉“我覺得我可能還沒好。還差那么一點點,不過也無所謂。”
他現在看到不平整的東西還是想給它理平整。不過如果做不到的話,也不會生氣到想要摔東西。
所以沒什么所謂了。
“算了,別管外面了。”白輝還要等好一會兒號,于是招呼著小伙伴們一起玩起了玩具。
玩具房里有畫紙和蠟筆。
雖然比不上江柏笙畫室里的,但也夠唐楸畫了。
于是小伙伴們在玩玩具,唐楸也坐在玩具房的墊子上開始畫起了畫。
這次小家伙隨手畫的是一只白色的大狗,正是趙奶奶家的小白。
另一邊,孫醫生也再次接到了一個讓人比較為難的病例。
是一個天生共情能力比其他孩子弱的孩子。
一般這樣天生共情能力弱的孩子有的會伴隨虐待小動物的傾向,甚至有可能成長為反社會人格。
但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孩子不僅共情能力弱,邊界感也強。
也就是說,他會用社會上所有的他已知的道德標準約束自己,這樣的約束真是有些偏向于強迫癥。
比如要尊老愛幼,比如不能虐待寵物。
但是他內心深處其實是不理解這種行為的。
這樣的不理解與強迫癥式的約束,讓這孩子已經開始產生自我懷疑的傾向。
再不好好疏導,可能下一步就是自殘。
一邊看著這個孩子的案例,孫醫生一邊開始頭疼的巡視起了玩具房。
此時唐楸他們已經不在那個玩具房里了。
而小家伙隨手畫的畫,還留在那里。
畫上的大白狗有著一身一看就手感極好的豐厚毛發,眼中似乎倒映著某種溫暖單純的情緒。這條大白狗的種類顯然并不是有狗中天使之稱的薩摩耶,但給人的感覺卻莫名的像極了。
這幅畫被孫醫生無意中撿起,四下看去沒見到失主,孫醫生便隨手將畫夾在了手里的檔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