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老者低頭,迎上了小孫子那雙以往毫無波瀾的綠色眼眸。此時這雙眼眸里,仿佛溢滿了對自己描述的那件東西的喜愛。
既然如此,只能試著想其他辦法了。
第二天,老萊昂菲爾開始試著著手聯系自己在c國的員工。
按照他的想法,小孫子描述的那件東西像是一件工藝品。能被聞家這樣的家庭當做傳家寶一樣傳承許久的工藝品,其中的工藝自然是非常好的。
在以前的y國,就專門有這樣負責為貴族們定制各種工藝品的手工匠人。他們的手藝一般都是家族傳承,由長輩教給孩子,孩子再教給下一輩。
一直到現在,y國依舊有這樣的手工匠人存在。甚至許多人都以能夠擁有這樣的工藝品為榮。
在老萊昂菲爾看來,既然y國有這樣的匠人家族存在,那么作為歷史悠久的c國,這樣的匠人家族應該也是存在的。
只要能夠找到當年為聞家定制出這件傳家寶的匠人的后人,說不定就能再次定制一件差不多的東西出來。
實在不行,找同樣技術精湛的匠人幫忙仿制出一件。
反正小孫子應該也只是喜歡那個畫牌的樣子,而不是上面的歷史氣息。
因為直接和聞說,有覬覦對方傳家寶的嫌疑,老萊昂菲爾選擇了迂回的方式,看看能不能先自己解決。
他先是讓小孫子靠著記憶大致畫出了畫牌的模樣,然后便傳回了c國,讓萊昂菲爾家遠在c國的員工開始尋覓起了能夠仿制這個畫牌的人。
之所以不在國本地找,也是因為老者想著既然這件東西的出產地在c國,還是由c國本國的人最能看出其中的精髓,能夠更好的重新制作出一件。
反正現在交通什么的也都發達,c國和國看起來遠,其實坐飛機也就是一天的功夫而已。
因為是老板親自交代下來的任務,萊昂菲爾家的員工們也不敢懈怠,開始到處發動自己的人脈尋覓起了能夠完成這件事的匠人。
這件事在這些員工們看來并不困難,因為按照傳真過來的畫來看,這個畫牌的工藝很是簡單。如果非要說哪里比較有難點的話,也就是里面的畫了。
畢竟這個東西就和筆跡一樣,每個人都不一樣。除非是專業的仿制大師,不然一個人很難模仿出另外一個人的筆跡精髓。
打心底里覺得老板特意交代的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的員工們思索,覺得這可能就是這件任務的難點所在了。
于是,按照資料中的描述,員工們放棄尋找匠人,轉而開始尋找起了能夠畫出治療中描述的畫面神韻的畫家。
一時間,c市的各大畫展忽然多了許多的生面孔。
一位西裝革履,一看就與現場的藝術氛圍有些格格不入的年輕人一邊看著周圍的畫作,一邊口中念念有詞“要兇狠的,但是不能兇惡的。要兇狠中有讓人難以抗拒的勃勃生機,還要讓人一看就覺得親切。同時筆觸偏稚嫩,這難道是真的稚嫩嗎不,這應該是一位返璞歸真的,感性的畫家。”
說完,男人低頭又看了一眼來自小萊昂菲爾先生的仿制畫。
據說以小萊昂菲爾先生的記憶力,這仿制的幾乎已經一模一樣了。
只是兩者的神韻大大不同。
神韻啊
這可真是畫壇,乃至整個藝術界最難解的詞語了。
因為這個詞語實在是太抽象,萊昂菲爾家的員工們在c國尋摸了一個多星期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老萊昂菲爾原本還稍微寄希望于時間久了,小孫子也就忘記了。
誰知道小孫子不僅沒忘,還每天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