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傷心處,這位失意的美術社社長是一陣哭天抹淚,似乎看到了自己痛失一員大將的未來。
喋喋不休之下電話另一邊的人根本沒機會開口。
正念叨著,就見剛剛還在外面坐著的連兜帽男孩已經不見了人影。
“韓零剛剛還在這,他又不見了他肯定是又去正陽小學了他還問我拿了我的各校交流證用來進正陽小學”
“我居然沒有大聲的拒絕他”
“那,那有一句形容像我這樣上趕著白送的人的方言,是什么來著,我想想啊。對,怨種我就是那個大怨種啊。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大的大冤種嗎”
男孩話音剛落,南松小學校外的一輛轎車內,正在等人的韓風忽然打了個噴嚏。
正好這時一個戴著連兜帽的男孩打開車門上了車。
韓風看了眼男孩身上穿的衣服,開口道:“今天天氣好像有些冷了,小零,你把車后面的那個夾克穿上吧。”
面對著自己這個因為他和妻子早年離異,所以早早就和他分居兩地,一直到近兩年才回到c市的孩子,哪怕是韓風,在和車后方的那個小男孩說話時,也是盡量舒展開自己眉心因為習慣使然一直緊皺的紋路。
韓零沒有出聲,不過等到韓風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身上已經穿上那件夾克了。扣子也扣的整齊。
車行到半路,韓風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于是開口問道:“小零,你不是一直在你們學校的美術社參加社團活動嗎怎么忽然要去正陽小學”
這個問題就不是不做聲只做動作就能回答的了。
“正陽小學,美術社,社長。畫畫厲害。”
韓風一挑眉,他自己就是享譽國際的畫家。現在聽到兒子在他面前忽然說另外一個人厲害,哪怕那個人是個小朋友,但韓風本來就心眼不大,一時間竟然也起了微妙的勝負欲。
于是,只聽他又問道:“有多厲害”
后方的小男孩就好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一戳一動,半晌道:“很厲害。”
從很厲害這三個字里,韓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居然從里面聽出了向往和一絲絲崇拜
韓風開始努力回想,上次帶小零去他的畫展,小零有對他表現出這樣的情緒嗎
回想了足足有好幾分鐘后,韓風不得不承認,他沒回憶出來這樣的情緒。
男人若無其事的打探:“那是挺厲害的。他叫什么c市有這方面天賦的孩子我應該都知道,小零你要是真喜歡對方的話,下次我帶你去和他交朋友。”
話音剛落,坐在后座的男孩眼眸微妙的亮了亮,回答的速度好像都比之前快了一些:“他是,楸楸,楸楸社長。”
說完,怕韓風聽不懂,男孩第一次主動補充:“唐楸。”
唐楸啊。
這名字是挺耳熟的。
他應該認識。
韓風先是點頭,然后頭點到一半猛地一頓。
什么他應該認識,他們前天還碰過面。
這不就是他師兄的那個小弟子嗎
韓風忍不住理了一下。
他的兒子,不崇拜他就算了。
他崇拜他師兄的小弟子
他覺得他師兄的小弟子畫畫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