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呼吸困難、發高燒、渾身痛癢等各種詞條,開始在他腦海中飛速劃過。
秦澤的反應速度一向很快,在秦氏實習后,就被各種大會小會各種文件鍛煉的更快了許多。
可現在,他硬是反應了好幾秒鐘,這才張嘴想要繼續問些什么。
不過電話那邊似乎傳來了什么動靜,一陣衣物摩挲的聲音過后,手機被換了一個手,聽筒里開始傳來秦澤熟悉的屬于楸楸的聲音。
“喂哥哥”電話那邊的小家伙只說了這一句話,就是控制不住的眼眶一紅。
從過敏被送到校醫院到現在,他也只有在栗子哥哥捂著他眼睛,哄著不讓他看針頭的時候,有些忍不住的怕了怕,然后伸手抱了抱栗子哥哥。
可是真正哭起來卻是沒有的。最多就是嗓音后來啞了一點,有點強壓的哭音而已。
事實證明,生病了的小朋友在聽到家長的聲音后,那種委屈是控制不住的。
秦澤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的對著電話另一邊的小朋友安撫“哥哥在這里呢。老師剛剛都和哥哥說了,楸楸你現在發燒,身體不舒服了是不是”
“嗯。”
小朋友這一聲嗯的,讓秦澤恨不得原地長出翅膀。
似乎是也隔著電話感受到了哥哥的情緒,小家伙在稍微委屈了一小會兒后,開始主動和哥哥說起了其他事情“剛剛醫生爺爺給我打針,栗子哥哥陪著我,我沒有怕。”
“醫生爺爺還夸我”
楸楸從小就怕那顯得很是尖銳的針頭。哪怕是在早幾年,老家醫院的一些檢查項目,還要用消毒刀片割破手指采血時,小家伙的反應都沒有打針那么大。
這些,是秦澤一早就知道的。
電話那邊的小朋友覺得這話是在表現自己的勇敢,可在當哥哥的聽來,就更心疼了。
過敏、起紅疹、發燒,還打針。結果爸爸媽媽和哥哥還都不在。
如果把秦澤此時心疼的情緒,等量代換為小家伙當時打針時的害怕情緒,那估計就不是只是稍微怕一下了,估計情緒濃厚到,連打針的醫生都不知道該怎么下針的程度。
“之前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哥哥都沒有說,哥哥就是今天的飛機。楸楸你現在聽醫生爺爺的話,好好休息。等你明天睡醒之后,哥哥就到了。”
電話另一邊的小朋友果然很驚喜,是哪怕哥哥還沒到,都很驚喜的那種驚喜。
秦澤這邊說著話,旁邊,陳孟和唐志勇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秦澤說完,緊接著接過電話的是陳孟。
唐志勇一直等到秦澤和陳孟都說完了,才摸到電話。
身形高大的男人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不過語氣依舊是一如往常的平穩。
先是和小家伙又說了好幾句,等察覺到小家伙的語氣里開始出現疲態時,唐志勇便讓他請老師把電話遞給了校醫院的醫生。
唐志勇這些年南來北往的,也出過幾次國,只是涉及到一些專業術語,他聽得就有些朦朧了。
好在秦澤也在聚精會神的聽,聽完,掛斷電話后,他又清楚的把醫生的話給復述了一遍。
“醫生說,楸楸的過敏反應,送他過來的那個孩子發現的及時,還沒有到呼吸道水腫的地步,燒估計明天也能退。相關檢查也做了,沒什么其他事情。”
說完,秦澤不再停留,連行李都不準備收拾,和唐志勇還有陳孟打了聲招呼,起身就要往外走。
陳孟一眨眼的功夫,少年就已經快走出巷口了。
“小澤,你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