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下來,不論是傅家人,還是傅洵外公外婆那邊,其實對于唐楸都是很有好感的。
說的夸張一點,甚至有一部分感激的成分在。
因為這些年下來,他們也清楚,好像就是從這個叫做唐楸的小娃娃出現開始,小洵的情況才開始一步步好轉,也愿意開口說話,不再封閉自己了。
只是對于小洵到底恢復成了什么樣子,到底有沒有完全恢復,他們其實還是拿不準。
所以對于傅洵的心理醫生的每一條叮囑,他們都牢記于心,一些被醫生叮囑過的,可能會觸及到小洵敏感點的事情,他們更是碰都不會去碰。
其中最讓他們謹慎的,無疑就是那個叫做唐楸的孩子了。
按照心理醫生根據他們反饋的小洵日常的表現來分析,對方還是覺得,他其實并不算是完全恢復好了。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點就是,他心中的邊界感和警惕性,依舊非常強。
用通俗點的話來說,就是自己年紀也不大的一個孩子,居然有嚴重的護崽傾向。
在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如果他們貿然頻繁的和那個叫做唐楸的孩子接觸,怕是依舊會激起小洵的警惕和反感。
這一點,情況又和龐家還有周家那小子又不一樣。
龐家還有周家那小子,都是小娃娃自己主動去接觸和結交的好朋友,屬于唐楸那孩子自己那邊建立起來的一些社會關系,小洵最開始也許也會有些不適應,但并不會過度反感。
他們的話
這兩年應該好一些了。
如果是最開始那兩年,小洵寧愿自己每天來來回回的往家多跑幾趟。
如果他們以小洵的名義,頻繁的接觸那個小家伙,哪怕只是送禮物和關心,怕是小洵都會下意識覺得他們是打擾到了小家伙的日常生活。
這也是這幾年里,不論是傅家人,還是傅洵的外公外婆他們,都沒怎么出現在小院過的原因。
也只有傅弈,在客觀條件下,能經常兩邊跑。
傅洵的外婆今天說是碰巧趕上了公開課,想要順帶來看看小家伙。其實真實情況是,看唐楸是主要目的,上課才是附帶的。
讓老人驚喜的是,外孫這兩年應該確實是恢復的差不多了。即使聽到她說要來看看,也沒什么抗拒的意思。
對于栗子哥哥家里的人對他居然這么謹慎這件事,小家伙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此時聽到栗子哥哥這么說,只是感覺有點奇怪。
為什么栗子哥哥外婆送他禮物,他會害怕呢
栗子哥哥外婆送他禮物,是好意,他才不會害怕。
唐楸又灑下一把魚食,在心里篤定的想。
另一邊,一位穿著得體,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從容的結束了自己的課程,點頭和禮貌站起身相送的學生們告別。
見老人臨走的時候,還要從講臺上搬起一摞書,立刻有學生上前準備幫忙“俞教授,您要去哪這些書我幫您搬吧。”
老太太聞言也沒有拒絕學生的好意“我要去隔壁的中學部。我小外孫在那呢。那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