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幽幽的嘆了口氣,把兩分鐘前收拾出來的五年級課本重新放回抽屜里,目視遠方,看起來很有些悵然若失的樣子。
她上幼兒園很早。
楸楸也上幼兒園很早。
想不明白,為什么楸楸就忽然和她差了兩個年級呢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沒有感覺這兩個年級是很遠的距離啊。
可等到這次暑假結束,她從國外比完賽回來,她才恍然意識到,好像以后的兩年里,她都要在一個沒有楸楸的學校里上課了。
沒有楸楸
沒有和大家的自習室
沒有課間的集體娛樂活動
扎著公主頭的小姑娘眼淚汪汪的走出臥室,看向正在擺早餐的女人“媽,我可以留級嗎我舍不得小學。”
齊佳的母親看起來極為平靜的點了點頭“那我先聯系一些媒體那邊的熟人,讓他盡量把天才琴童竟因成績不佳而留級這條新聞給攔下來。”
語畢,見對面站著的閨女好像真的有意動的樣子,女人趕緊補充“媽媽跟你開玩笑的。c城中學的入學手續都辦好了,上哪再給你留級去。”
“什么時候辦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上個月在國外的時候。”
齊佳聞言,只好悻悻的點頭,轉身又回了臥室。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發型已經從最開始像小淑女一樣的公主頭,變成了利落的丸子頭。
“剛剛那個發型不是挺好看的,怎么又換了”正在喝豆漿的女人看了女兒一眼,好奇隨口問。
齊佳同樣坐下,拿了一根油條,簡明意賅“丸子頭好看。”
其實是因為丸子頭不容易被抓頭發。就算被抓,整個抓起來也沒有一小撮被抓起來那么痛。
說到這里,齊佳就覺得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就長了一張很好欺負的臉。明明她自從幼兒園那次打架事件過后,就不怎么膽小了,可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后,還是會有一些人試圖欺負她。
就比如說今年暑假,她去被譽為藝術之都的灣參加交流集訓的時候,就有一個曾經在大賽上輸給她了的外國男孩,來找她麻煩。
當然,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膽小的小女孩了。
那個外國男孩,最后一點優勢都沒占,還被她留下了一撮金色的頭發。
其實,對于齊佳的升學,不僅是她自己不適應,此時還在正陽小學里迎接新生的其他小伙伴們,也是有些不太適應的。
作為學生會會長的唐楸站在學校的大禮堂里維持秩序,忽然,努力讓自己嚴肅起來的小家伙看到大禮堂舞臺側邊的一架鋼琴,有些晃神。
“栗子哥哥,你看。”唐楸伸手指了指鋼琴。
以前每年新生開學表演的時候,佳佳都會到上面彈一首鋼琴曲的。
另一邊,江邇也聞聲向鋼琴看去,略有些為小伙伴擔心的開口道“也不知道齊佳會不會在開學第一天,就因為和人打架被請家長。”
在孩子的群體中,有時候其中一個孩子在外界非常有名,也不見得得到的就一定都是善意。
還有些孩子,他們反而覺得欺負這樣的同學,會更有成就感。而有些原本沒有多少惡意的孩子,也會因為對方身上的光環,覺得大家并不處在一個世界,下意識的孤立或者排斥。
在這種情況下,這樣的孩子想要迅速融入集體,要么本身就非常開朗健談,愿意主動打破僵局,要么就是孩子王類型,在哪里都能有熟悉的朋友幫助他們融入新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