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楸在房間陽臺上被馬蜂蟄到的事情,并沒有瞞過其他參賽者們。
就連評委亞伯先生,也在收到消息后,立刻上門關心起了具體情況。
他作為比賽的評委,原本其實是不需要做諸如接引參賽者、保管畫室鑰匙、為參賽者們充當講解員角色,等諸多瑣碎事的。
只是今年的情況到底不一樣,參賽者們的實力,比之之前幾屆大賽,堪稱是近些年之最的。
既有讓所有評委們都為之驚艷期待的第一名,來自c國的唐楸。
其他參賽者們,天賦與實力也都不容小覷。
可以這樣說,今年大賽,復賽的第八名,放在上一屆大賽時,只要一直保持水平不變,都能在決賽拿代表第一名的芬迪斯克獎了。
這讓大賽的評委們都很喜悅,其中有幾位,甚至生出了想要收徒的想法。
因此,平時負責和小參賽者們溝通的那個評委席位,就變得有些搶手了起來。
亞伯先生能順利拿到這個席位,也是付出了努力的。
當天下午時
就見一個半長棕色卷發少年,和一位金發少女,兩人腳上踩著靴子,褲管塞進靴子里,手上戴著手套,衣袖也塞進手套里,就連頭上都帶著應該是臨時趕制的防護面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手上還各自拿著一根木棍,結伴出了酒店客房大廳。
然后一路來到了花園里。
“芙,你的面罩好像沒戴好。”少年身形的人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同伴,開口道。
少女聞言自然而然的背對著少年,讓他幫自己把面罩戴好。
少年一絲不茍的把面罩上的所有扣子都扣好,爭取只給少女留下兩個可以看東西的圓孔。
做完后,少女禮尚往來,同樣給少年也整了整面罩。
這一番整理下來,別說臉了,就連頭發都看不到一根了。
最后一個步驟,兩人同時拿出口袋里的墨鏡,夾在了頭上眼睛的位置,剛好防護住了他們全身上下最后一塊薄弱的位置。
埃爾維斯抬頭看了看天色,點頭“開始吧,我們今天的時間不多了。”
芙同樣點頭。
兩人便保持著這樣的裝扮,拿著手中的木棍,在酒店綠化區的各個灌木中捅了起來。
時不時看到稍微高一些的樹,也會用手中的木棍晃一晃樹枝位置。
兩人捅的認真,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這也就是埃爾維斯口中,時間不多了的意思。
趁著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兩人加快了速度,再次地毯式向前搜尋了起來。
可卻沒注意到,在距離兩人不遠的位置,有一個同樣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少年,忽然有些發怔的揉了揉眼。
等發現不遠處那兩個人有轉身的趨勢,那個少年趕緊一個閃身,躲進了低矮的灌木中。
透過灌木的縫隙,等發現那兩個人繼續朝前去了之后,少年這才大喘氣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面露驚恐。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爬出灌木叢,也不管自己頭上沾著的雜草和落葉,趁著不遠處那兩人沒有注意到這邊,拔腿就開始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就這樣一路連休息都不敢休息的跑回客房大廳,少年急呼出聲“酒店進小偷了也可能是強盜或綁匪快,我們先躲起來。他們拿著武器,快搜尋到這里了”
說完,少年還比劃著那兩個可能是強盜小偷或者綁匪的人的裝束“他們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很嚴,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他們的身形瘦小,可能就是從酒店的哪個門縫里鉆進來的”
因為說的比較急躁,少年中途還說錯了幾個單詞,有些詞不達意的。
不過他緊張恐懼的心情,還是感染到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