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埃爾維斯的腦袋被快步走過來的芙狠狠拍了一下。
埃爾維斯下意識捂頭。
芙對著大家禮貌微笑“他可能是被嚇慘了。”
語畢,又瞇著眼睛,用眼神威脅現在好像腦子不太在線的埃爾維斯。
埃爾維斯腦中終于靈光一閃,默默閉上了嘴。
在場其他少年少女們則是露出理解的目光。
最先發現情況,剛剛還在說話的那個少年,也是走上前來,拍了拍埃爾維斯的肩膀,安慰道“這種事情確實有些嚇人,我最開始在綠化區遇到他們的時候,也是藏進了灌木里,嚇壞了。”
所以害怕也沒什么好丟臉的。
已經意識到,自己和芙可能就是對方口中的絲襪套頭,埃爾維斯沒再說話,只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接下來的時間里,埃爾維斯一直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主動表明這件事。
不表明的話,大家都以為酒店真的進了壞人,就算現在找不到了,接下來的日子里,也一定會惶恐,說不定會影響接下來的比賽成績。
可表明的話,也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他和芙就會有外號產生了。
套頭的芙和埃爾維斯。
或者套頭二人組。
可能是埃爾維斯出神糾結的樣子,讓一旁坐著的唐楸誤以為了他還在害怕。
孩子自己低頭想了想,最終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了個什么東西,遞了過去。
原本還在出神的埃爾維斯,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是被人輕輕的拍了拍。
他一抬頭,便看到,是唐楸把手臂伸向他,手里好像還握著什么東西。
埃爾維斯立刻伸手去接。
然后,那只瓷白的手慢慢張開,從手心里掉出來一顆糖果樣的小東西。
“是糖葫蘆。”唐楸給埃爾維斯解釋“是用山楂,和冰糖,做的糖果。”
自從初中招生過后,孩子自己意志力堅定的不行,硬是一口糖葫蘆都沒有吃過。
這個一顆一顆包裝好的糖葫蘆,還是他昨天收拾行李箱的時候發現的,可能是哪個小伙伴給他帶上的。
孩子自己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給裝到口袋里了。
就和小時候因為蛀牙,只能望糖止渴一樣。
吃不到糖葫蘆,在口袋里裝一裝,偶爾拿出來看一看,也可以啊。
“埃爾維斯,你有沒有山楂或者冰糖過敏沒有的話,可以吃,很好吃。”在唐楸看來,在受驚害怕的時候,吃糖,可以很好的壓壓驚。他就是。
不過出國前后的這幾天里,被大家反復擔心可能還會過敏,孩子自己對這方面也稍微敏感了一些,還不忘問一句。
埃爾維斯聞言立刻搖頭,攥著自己手中紅彤彤的,像個小水晶燈籠一樣的糖葫蘆,對著送東西安撫他的孩子露出一個笑容。
然后便立刻順桿爬的攀談起來“唐楸,我可以,喊你唐嗎”
按照埃爾維斯他們國家的習慣,喊最前面的那個名,是表示親近的意思。
倒是唐楸,他眨了眨眼,準備稍微適應一下這個有點陌生的稱呼。
不過很快,埃爾維斯自己又搖搖頭,繼續道“我聽你的同伴,都喊你qiuqiu,是名字最后那個字的疊音。這在你們國家,也是表示親近的昵稱嗎”
“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埃爾維斯自己在心里重復念了好幾遍,越念越感覺,確實是比唐這個稱呼,聽起來要親近很多。也要更可愛。
“都可以的。”唐楸自己好說話的點頭。
金屬色的合金墻面,讓整個保險室都看起來冷冰冰的。
和大家一起,坐在合金地面上的,那個來自c國的參賽者,卻像是坐在寶庫中,被人嚴密保護起來的,漂亮的小王子。
有參賽者輕嗅鼻尖。
在這個密閉的空間中,不知道是不是過于緊張,讓人產生了幻覺。
卻在幻想出這絲如有若無的清馥后,莫名的又有些放松了下來。
“艾琳娜,你父親在這座保險庫里,一定藏了一瓶珍貴的古老香水。森林與天堂,與這相比,都成為了劣質的仿冒版。”
“對于決賽時的畫作,我好像有了更多的新靈感。”一位呈現放松姿態的參賽者用嘆詠的語調開口道。
他一開口,其他參賽者才知道,原來,這并不是他們過于緊張,而出現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