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股熱意,是與欲望掛鉤的。
可
唐楸抿唇,抬頭看向栗子哥哥。
現在栗子哥哥明明是很正常的在和他說話,他卻這樣子
就是很不應該。
作為長在新時代,上過完整的生理課程的存在,唐楸并不覺得這樣自然而然的,代表了人長大的變化是難以啟齒的。
但是他現在有些弄不明白,每個人長大后,都會像他這個樣子嗎
“楸楸”見楸楸忽然慢慢低頭,傅洵似乎察覺出了些許異樣。
空氣中,屬于唐楸信息素的清馥氣息逐漸變得濃郁,傅洵有一瞬間感覺到了自己體表溫度的上升,卻并沒有過于關注,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唐楸身上。
傅洵又喊了兩聲,看著忽然就低頭不愿意理人的小朋友,又很是耐心的哄了起來“楸楸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唐楸搖頭。
“不是不舒服啊。”傅洵繼續哄“那是我們楸楸生氣了”
低下頭的唐楸眨
了眨眼睛,忽然被哄得有點委屈。
他終于抬起頭,雪白的臉頰上泛起粉暈,眼眶也有了些紅意,伸開手。
傅洵立刻同樣伸手抱住他。
唐楸聲音有些啞“栗子哥哥,為什么我和大家不一樣”
這其實是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有的一個小疑惑了。
為什么只有他需要菩提串。
為什么只有他身上有他自己聞不到的味道。
為什么后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身上有了,可大家還是只能聞到他身上的,只有他能聞到所有人的。
后來,唐楸慢慢為這個疑惑找到了答案。
因為世界可能就是這么神奇,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個體。
他只是,不一樣的有點明顯。
可是今天這忽然的一下,唐楸還是有點憋不住了。
他不是因為自己嬌氣,才感覺難過。
他忽然把自己憋的紅了眼眶,是因為隨著身體變化,立刻緊跟著涌上心頭的羞愧感。
這樣真的,真的很不尊重
不僅是對栗子哥哥,對誰都不可以這樣
可能是腦袋已經有些被這種熱意弄得迷迷糊糊的緣故,唐楸此時的想象力很發散。
“栗子哥哥,我不想當變態。”說完,唐楸很傷心的眨了眨眼睛“我好像有點麻煩。”
楸楸自從長大后,幾乎就不怎么哭了。
最近一次,還是在養老院門口被臭味熏得。
可那也不是真的哭,而是嘔吐帶來的生理性淚水。
傅洵低頭,看著楸楸那已經被眼睛里的霧氣弄得濕漉漉的睫毛,看似平靜的胡言亂語“不想當我們就不當。”
“楸楸一點都不麻煩。楸楸是唐叔孟姨還有秦哥的寶貝。”
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