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廩語無倫次“你當時一個人坐在那里,拿著根狗尾巴草齜牙咧嘴的,還說什么楸楸啊要打斷腿什么的。”
打斷腿、套麻袋、阿魯巴、下瀉藥、荊棘沾碘伏,邊打邊消毒
“你也知道你以前也是顛沛流離過的,這些年光看你畫畫,我就覺得你精神不太正常,那會兒又越說越嚇人,我不得問清楚了,萬一你真精神病了發瘋傷人怎么辦”
“不對你別給我打岔”周廩眼神漂移了一會兒,又很快堅定回來。
放開江邇的衣領,整個人轉而驢拉磨一般在包廂里轉起圈兒來。
半路掉在地上的氣氛骰子,都得被他一腳踢上天。
周廩此時和江邇在小公園時的狀態差不多,嘴里念念叨叨的,像是魔怔了一樣“是誰到底是誰”
“難道是學校里的對,八成是學校里的”
“但楸楸平時在學校里很少落單啊連培養感情的時間都沒有,這樣的戀愛談起來,感情基礎會不會出問題”
“等等楸楸今年才剛成年”
如果真是學校里有人想和楸楸談戀愛的話,除非是大一,或者更早的時候就開始追楸楸了,不然就今年這不到一年的功夫,哪能那么快就談上戀愛了
但
該死的楸楸那個時候還是未成年
周廩有些燈下黑,此時整個人的思緒都朝另外一個方向一去不復返,隨著分析深入,表情也越來越陰沉。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聽著周廩的分析,江邇也眸色深沉的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
就這樣念叨了幾分鐘,周廩隨手一揮,桌上的酒杯和果盤嘩啦碎了一地。
周廩說江邇因為小時候的事兒,說不定埋下了什么心理問題的種子,他自己還不如江邇,此時摔了一地的杯盤,尤嫌不夠,焦慮的坐回沙發上,自顧自的啃起了指甲。
“是誰。”
“到底是誰呢”
“是你嗎曹徹”
“還是你,趙彥川”
“趙家是還沒受夠教訓,非得一家子滾出c國才行嗎”
“鄭越、張楚澤、蔣騫蔣茜、白祈安”
周廩開啟無差別掃射模式,開始一個個點名他知道的,對楸楸有意思的人男的。
“蔣茜是女的。”江邇提醒他。
周廩把其他女生的名字都漏了過去,沒提
。
周廩不滿江邇打斷他“就這兩兄妹最不是東西,虧你之前還看過不少亂七八糟的畫。”
“蔣騫和蔣茜碰都別想碰楸楸一下,碰一下我都嫌他們臟。”
江邇知道消息的時間比周廩要早一天,這一天功夫的沉淀,此時便突顯出了他的冷靜“那應該不是他們。自從上次宴會時,他們在你和元韜面前說漏了嘴,蔣騫現在見了你不還腿打顫”
“而且,我總覺得,楸楸的眼光不會這么差,他這么聰明,應該不會被不是真喜歡他的人騙。”
周廩現在正處于昨天江邇到處找人扇他一巴掌的那個狀態里,就聽不得這,立刻反駁“誰喜歡一個人不是真的喜歡”
“但人和人,是只要喜歡,就能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