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一開始的審視,秦澤開始以玩味的心態,感受著自己這場難得的清醒夢。
直到,他的視角來到一片小區的上方。
緊接著,視角慢慢下落,下落,就好像鳥兒微微停住羽翼,直到在一戶人家的窗臺前下落。
窗戶內的這戶人家,是一個典型的三口之家。
父親、母親,以及一個看著大約四五歲大的孩子。
男人穿好鞋,拿著錢包,對正在陪孩子玩的女人說“唯唯的營養液又喝完了,我去再給他買點。”
男人口中的唯唯,顯然就是正在搭積木的那個孩子。
女人聞聲點頭,看了下自己手中的積木塊,又叮囑“再去oga特供商店里買一套積木回來吧,家里的這套積木,里面的r型元素都快沒了。”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怎么就這么不喜歡營養液。就這樣天天玩積木,也虧他自己不知道辛苦。”
男人和女人說話的聲音漸遠
幾分鐘后
從床上坐起的秦澤喃喃“營養液,r型元素”
夢中那個孩子手里玩著的積木塊,他一眼就認出,那是黃梨木。
在他用來放東西的一處倉庫中,同樣有一套用黃梨木做成的桌椅。
倉庫里放置的多是木材和礦石,或者一些木制的老物件,都是這些年他為楸楸備下的。
就是防著楸楸再和小時候那樣夜驚,然后生病發燒。
r型元素,黃梨木做的積木,還有所謂的oga特供商店秦澤垂在身側的手指輕敲。
一場突如其來的夢,打亂了大家平靜的日常生活。
尤其是恰好觀測到了一些不能演說畫面的,以聞昊為代表這些小伙伴,他們這些天都不太敢往人堆里湊。
實在是這兩天類似的夢做得實在
是有些太頻繁了,不僅是晚上,就連午休時,這些畫面都會像是不肯浪費一分一秒時間一樣鉆進他們的腦海。
這樣幾次下來,他們哪還敢往人堆里湊,尤其是不敢去見楸楸,怕以楸楸對人心理狀態變化的敏銳度,一不小心發現了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原來是個變態的事實。
第三天,已經在寺廟里住了三天的聞昊,滿目復雜的看著在他身旁那塊蒲團上虔誠雙手合十的江邇。
江邇應該是沒發現他,嘴唇一動一動的,憑聞昊那一點粗略的唇語造詣,他判斷,江邇應該是在對面前的金身大佛訴說,他可能是中邪了。
他已經連續好幾次夢到一些用極端手段追求藝術靈感的場景。
反正就是寧愿認為自己是中邪,也不承認是自己的精神狀態或者道德操守出現了什么問題。
這一刻,雖然不地道,但不得不承認,聞昊覺得自己心里猛地一輕松。
他也不低頭掩人耳目了,大方抬起頭,輕咳一聲,開口“江邇。”
雙手合十,閉目接受驅邪的江邇猛地扭頭。
聞昊語氣帶著這兩天少有的松快“咱倆聊聊”
半個小時后
聞昊臨時借住的寺廟客房內,互通有無的兩人面對面坐在一個方桌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放松。
“我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先是莫名其妙做了一個看了一晚上熱帶雨林下雨的夢,之后就跟連續劇似的,那處雨林下面居然有地洞,里面住著個神經病。”
這個神經病有一個大大的夢想,他想畫出這個世界上最美的oga
應該是這個發音。
聞昊聽著江邇吐槽,原本準備等江邇吐槽完,他再吐槽。
卻在聽到江邇口中吐出的那個單詞時,給江邇倒茶的手猛地一頓。
“oga,一種大約是代表第一性征的詞,第二性征還有男女”聞昊試探問。
江邇“你怎么知道”
聞昊語氣復雜“因為我也夢到了。”
他想,他和江邇,大約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個所謂的夢境了。
不僅如此,聞昊發散思維。他和江邇都能做大概世界觀相同的夢了,其他人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