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的確這些事都在不斷地發生,但穆瑜依然覺得,他總不能再否認自己。
一切都在被否認,他的人生在被持續地否認,老師否認、養父否認,無數個聲音在否定他。
總不能連他都否認自己。
小狼崽氣得還在不停發抖,有好幾次,聞楓燃其實差一點就沖上去了但老師攔住他的力道實在溫和而堅定。
穆瑜攔著他,很認真、很溫柔地強調,自己并沒有真的因為這些事而受傷,自己受傷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比如太累了。
比如太累了,但沒關系,小老板不用管我。
如果你沖上去,我也可以直接坐在地上。
氣到腦子一片空白、耳朵里只剩尖銳耳鳴的、完全不敢動只敢牢牢撐著老師生怕老師誒呀摔倒的血紅狂暴大狼人:“”
穆瑜笑出來,低頭揉炸開的小紅毛毛:“好了,怎么這么氣。”
瞬間縮水的血紅小狼崽悶不吭聲地抱住他,低著頭吭吭唧唧,試圖把老師趕緊叼回房間去休息,不留在這個漏風的破大廳。
穆瑜答應回去,但沒有找到手杖,把手搭在他肩上:“幫我一下”
聞楓燃搖了搖頭,直接蹲下,把穆瑜背起來,沿著臺階往上走。
少年瘦得肩骨鋒利,這會兒掂量著勁小心翼翼背著他,生怕硌到顛到,仿佛一不小心老師就碎了。
漏風的破大廳門外,商遠一手拎著一個人形物體,還在往里面看。
經紀人確認了兩個人的生命體征,看著一言不發、沉默冷冽不怒自威的老板,還有點膽寒,哆哆嗦嗦:“遠哥”
商遠后悔到說不出話:“我當初怎么沒想到能背他”
經紀人:“”
經紀人:“啊”
商遠煩躁地用力抓了把頭發。
商遠問:“我現在重新出道,去當練習生還來得及嗎”
經紀人:“啊”
商遠盯著手里的幾根頭發絲。
他想把這玩意染成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