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是因為我嗎”
江西糖不知怎么,連聽見何必的聲音都不行了,他覺得何必的知識就跟那硬的跟冰凍過的黃金一樣,從紙上躍起,通過他的聲音,硬生生地擠進他的雙耳,最后的最后,卡在了他的胃里。
他摸著喉嚨想吐出來,卻發現其實自己根本吐不出知識來。
“公主,深呼吸嗯,要休息一會嗎”
元歸云沒想到會那么嚴重,他發現不對勁后,幾乎是立即將江西糖摟在懷里,低聲哄著,抱著去了房間。
何必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然后目光困惑地望著散落一桌的資料。
直到元歸云回來,何必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
元歸云來到桌子前,也沒有說任何關于江西糖的情況。
他彎腰抬手將散落在桌子上的資料一一整理,放回了黃色檔案袋里,封存,裝進袋子,遞到何必面前。
在這個過程中,何必垂眸看著元歸云的舉動,帶著金絲眼鏡的面孔,透露出一種審視的冷漠。
不,仔細看,他的眼睛里還夾雜著一絲厭惡。
何必未必喜歡江西糖,但他厭惡元歸云。
元歸云對何必也沒有什么好臉色,他整理資料,遞資料時很禮貌,說出的話卻很粗暴,一個字“滾。”
何必接過了袋子,臉上沒有笑意的時候,五官有種銳利的冷意,純真的眼眸幾乎變成一只銳不可當的利劍“你不應該待在人類社會,應該一直待在山里,永遠不要下山。下了山,遵循物競天擇,叢林法則的野蠻人,就該死。”
何必這番話說的可謂毫不留情,深度可以見人骨。
如果江西糖還在這,他肯定聽不懂這句話。
元歸云灰眸微彎,饒有趣味地問他“你要殺我”
何必嘲諷“何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跟打啞謎似的。
“明明是精神系,卻發了瘋。”元歸云輕飄飄的回問“你真的有獨立的第二人格遛鳥大人嗎”
多粗俗的名字,卻是何必定的名字。
沒人發現不對勁,還是這個世界大家都習慣了瘋瘋癲癲。
“你怎么會懂”
末世降臨后,何必此生,下輩子,下下輩子最討厭的人,永遠是遵循叢林法則的物種,他稱這種人叫野蠻人。
第一眼見到元歸云,他就看穿了他的本質,厭惡地不想跟他對視,說話,可他偏偏又跟在江西糖的身邊,不得不見。
“我遇見你奶奶的尸體了,她一直再喊你的名字,何必。”
何必要離開時候,元歸云站在門口,突然冷不丁地“有文明懂很多知識的人,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奶奶嗎”
何必推了下眼鏡,小心翼翼地抱起門口放置的褪色鮮花,冷冷地瞥了元歸云一眼。
“二十八歲,就不要想哄騙娶到十八歲的小朋友了,你老過頭了。”
“你懂什么叫愛嗎”
“難道你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