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的不是宋城,也可以是李城,王城。
她恨的本質,是自己跟家人,死在了黎明之前。
就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
回去的路上,作為宋城從良之后被救的江西糖,深陷宋城受傷的原因不可自拔。
“daddy,宋城以前算是好人還是壞人現在又是好人是壞人他救了我,我覺得他是好人,可如果他當時也不救我的話,我會不會也有那個女孩的心態啊”
江西糖很迷茫,他之前聽宋城說起自己跟女孩的往事,還哭了來著。但是現在,他回想起來,突然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宋城跟那個十四的女孩的故事好悲哀,是真的,也是感人的。
可宋城跟這個死了全家瘋魔的女孩的故事也很悲哀,也是真的,卻是令人驚悚的。
那么自己跟宋城相遇的故事呢
是屬于哪一種
江西糖想的太多,頭都痛了起來。他現在無法用簡單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公主,如果你的家長們搶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主角,你也會叫他daddy嗎”
黑暗中,江西糖看不見元歸云的臉,只能聽見他優雅磁性的聲音。
對于這個突然的問題,江西糖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到這個考場后遇見的人,是你,是daddy,不是其他人。”江西糖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大概表達了自己想表達出的意思。
“嗯,公主說的對。那對宋城的疑問,公主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
公主說的對這五個字,都快成為元歸云的口頭禪了。
江西糖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藍眸逐漸變亮“我知道了daddy是不是不說如果啊他救了我,是已經發生的確認事實,在我這里他就是個好人”
如果這,如果那,所有的一切都要用如果來假設走向另一條路,最后就會陷入無盡的如果論當中,成為另一個“女孩”。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傷害造成了也是造成了,談什么“如果”,只是一種自我心理安慰跟自我心理欺騙。
“只是嗯,關于上一個問題,我還有別的話想說我只要現在的daddy,也只有一個daddy。”
江西糖對這個問題心有余悸,他揮了揮只能對空氣造成傷害的小拳頭,語氣故作兇巴巴地說“要是誰上來跟我說如果daddy不是我的daddy,說什么如果daddy沒遇見我這類的話,我就打他一拳”
元歸云低低地笑了一聲,說“嗯,一拳太少,我支持公主打兩拳。”
“因為我也只有一個公主,誰說這種話也惹怒了我,所以公主幫我也補一拳好不好”
江西糖認真點頭,真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上,連細節都想好了。
“好,不過daddy手大,替daddy打的那一拳,我會加大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