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個人的沉默,兩個人的沉默,一群人的沉默一個種族的沉默。
許久,只有從天而降的雪花在慢悠悠的飄動。
純白無瑕的雪花有幾片,落在了何必右眼的眼睫毛上。
幾片雪花匯聚在一起,不知為何融化,變成一滴眼淚。
何必站在舞臺中間,一只眼冷漠無情,一只眼清澈地留下了一滴冷淚,慢慢滑落臉頰,最后滴落。此時他的一張臉,一半是絕對的理智,一半是絕對的人性。
何必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到底是在殺人,還是在救人
似乎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所有的人都可以審判何必,但是,所有人的人都不能審判何必。
“國國家為什么要給我們這樣的保護為什么不能告訴我們,讓我們一起面對我寧愿一起跟人類滅亡,也不要踩著同伴的尸體活”
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打破了種族的沉默。
何必微微抬眸,問“你能代表所有的人類嗎”
“那你跟國家就能代表人類的意志嗎”
“不能。”何必說“可是總有人要做出這個決定。”
“我知道你們可能會想,為什么不把事情公布,到時候所有人都是英雄,喪尸不是喪尸,變成了死去的英雄。你們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我們全部考慮到了,只不過,無私的愛打開基因鎖的成功率太低了,只有人類各種復雜的負面情緒達到了頂點,打開基因鎖的成功率才是最高的。”
何必垂眸,冷聲道“每一個人都是英雄,那才是無用的死亡,得到的只有無用的歌頌,自我感動與自我犧牲。只有喪尸,必須是喪尸。”
“喪尸喪尸可是現在喪尸也沒了我不懂,還有什么意義”
方月夜無法接受這樣的真相。
國家從未背叛人類,可是,卻死了那么多人。
“喪尸是最有意義,最珍貴的能量。從來就沒有喪尸病毒,那是天災幼體的能量在低緯人類的表現形式。成功開啟基因鎖,就變成異能者,開啟失敗,就變成喪尸,普通人就在等待開啟。”
“天災群體是高緯,我們是低緯,原本根本沒有反擊的能量,但是現在,積攢成功,有了。即使現在停止從天災幼體獲得新能量,所有的能量停止了活躍,可異能者的基因鎖鎖住了能量,依舊可以使用異能。而喪尸,即使他們鎖不住,無法活動,但他們體內的能量仍然存在”
何必看著滿地的喪尸尸體“天災群體第一次真正降臨的時候,必定先吞噬這些不能動的食物,而不是活人。”
異能者能供給的異變能量太少,那就讓喪尸的能量更多,只要總和能達到目標水準,就能成功地抓住那一線生機。
所有人“”
“荒謬太荒謬了怎么會這樣”
“我不信這是真相”
“何必,知道所有真相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你一個人,你還不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想怎么編就怎么編誰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們證據,你拿出證據啊”
何必看向天災幼體,說“這就是唯一的證據。你們可以試著殺死它。”
接下來,幸存的異能者用各種異能,甚至用刀直接砍,都無法將這塊所謂的天災幼體,給碎尸萬段。
天災幼體依舊跳動著,像是永久不會停歇。
“一定有辦法”就在眾人絕望之際,方月夜突然想到剛才糖醬遞給自己的紫鉆,他拿出來,質問何必“如果無法傷害,這一塊,你是如何切下來的”
“我可以,你們不行。”
何必的眸看著方月夜“我發現了天災群體,探尋到了世界的本質。所以,我擁有可以看見高緯的眼睛,我身上聚集著一個星球的核心點,所以我可以,你們不可以,預言家也不行,你一直執著于他是如何死的,他看見了人類清除計劃的以后,看見了高危,觸碰了禁區,哪怕已經五級了,身上有天災的能量,也瞬間暴斃。”
“我說他,你們能理解什么叫弱肉強食了嗎人類要被高緯淘汰,就算強行開啟了基因鎖,在法則之下,或許也只是螞蟻的掙扎,前路未知。”
“人類要無知的死去,還是痛苦的活著沒有選擇。”何必說“只不過是你們以為可以選擇。”
“我不明白既然天災群體那么強大,是你說的什么高緯,最后人類還是會滅亡的可能性很大,那現在的末世有意義嗎不過是無用的掙扎,你說的螞蟻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