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偽神看著現場的血跡,又看著一臉驚懼未定的高級神侍。他看著這張曾經看過的一模一樣的臉,沉默了幾秒,對高級神侍說“吾并不是要殺了你。”
高級神侍抬起胳膊艱難地摸著脖子,匯聚渾身上下最后的那一點力量,正要問偽神那他哥呢,結果偽神的表情又變化了一下,只是冰冷地瞥了他一眼,就越過他,進了溫泉。
偽神態度一會好一會壞,把高級神侍弄懵逼了。
偽神進去了,高級神侍不敢進也不敢退,只得眼眶通紅地又站在原地很久,因為太過害怕也太過無助,他一直在用不斷地摸自己的脖頸,直到三個小時后,居然把偽神等了出來。
偽神明明能用神力把金發給弄干,這次卻故意讓水珠順著滴下來。
他泡了溫泉后,對高級神侍的殺意淡了很多,沒興趣了。
“當個啞巴。”偽神第二次對高級神侍說。
然后不管出乎什么原因,高級神侍死里逃生,暫時保住了自己這條小命。
神侍就是奴仆,都不如人
無標簽者的話又在高級神侍耳邊響起,他試圖用顫抖的手去擦掉臉上的鮮血時,才發現鮮血已經完全干在他臉上了,擦不掉,需要用指甲蓋去用力扣。
偽神本來已經走遠了,下一秒卻扭頭,金瞳看向可憐又無助,還在原地站著的高級神侍。
偽神的腦子現在很清醒,所以他能很清醒地認識到一點不穩定的他現在會錯殺神侍,但穩定下來的他,并不會為神侍的死,而感覺到愧疚。
他一直擔心的是殺神侍只是個開始,情況會無法控制,后面會殺其他的人。
以前他一直認為,他這個偽神是以平等的眼神去看待世人。
結果現在才發現,除了無標簽者,還有神侍的存在,是他不會在乎的。
這是為什么
偽神不理解,他回了神息之地,哪怕想見神之子的聲音每時每刻都充斥著他的大腦,他卻依舊目不斜視,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露臺,放出標簽,試圖將自己鎖在露臺上。
他現在聽到神之子做過的事情,都會情緒不穩定繼而失態,那肯定不能見寶寶,他會完全失控的。
不可以,不可以。
偽神強制收回自己盯著屋內的目光,轉身從露臺里一躍而下,跳進了外面的云朵里。
他絕對不能接受自己完全失控。雖然他是[偽神],可他也是[神]。
再等一下,第二監護的案子已經開始正式籌備安排,最遲后天。
另一邊,自己都不知道把偽神折磨的快精神分裂的公主,還睡得很愜意。
這是公主吃的最飽也最快樂的一頓,因此一覺直接睡到天亮,沒有半夜驚醒咬元歸云的脖頸。
元歸云也沒有閉眼,黑夜中,他不用光也能看清公主的臉,可偏偏這次,他把紫色小煙花抽出來,點燃了,放在一邊照亮。
感覺沒有得到滿足跟安撫,可元歸云不管,灰眸專注地看著公主的漂亮的睡顏,腦子里現在只思考了一個問題他竟然對公主有感覺了。
對人有非理性需求,元歸云還是第一次。
他曾經學習人類,成為人類,自然也學習人類的非理性需求。從另一方面說,睡覺就跟非理性需求一樣,是他學習人類而來,為了合群與遵守人類規則,但是實際上對他來說卻是可有可無,不一定要存在的東西。
他對人類非理性需求,不感興趣。
可現在,對公主有非理性需求。
這是元歸云第一次品嘗非理性需求的滋味。
他現在不是因為抬頭的感覺而新奇,而是這件事是因為公主而起,才會覺得是一件非常值得重視的事情。
于是元歸云光想、光看公主了,就這樣有非理性需求有了一夜,直到了第二天早晨。
等江西糖醒來,還是一樣的。
江西糖“”
他回想睡著前發生的一切,剛睡醒的臉整紅的不可思議,接著沒多久,就發現元歸云還沒解決的事實,都驚呆了。
“哥哥你你你沒有”江西糖藍眸瞥了一眼,立即慌亂的收回了,不敢繼續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