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強的力量,才能一秒讓那個倒霉鬼的身體變成一場血霧堅硬的s級骨頭連骨灰都留不下來。
新王比暴君還可怕。
執政官看各區城主臉色凝重,滿意的點了點頭。
“剩下39區將統一稱為舊區。舊的事物必定要被新生的事物取代,王座之下,你我皆是螻蟻。古往今來,死在王座下的強者何其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王妃剛滿十八歲,正是天真浪漫無邪的時候。為了討王妃的歡心,建立一個浪漫之區,王不介意用48區的鮮血開路。而我,王身邊最忠心的執政官,也不介意用你們的人頭,以表忠心。諸位,三思而后行,與其想著如何自毀滅亡,不如想著如何討好王妃的歡心。等王妃感受到你們的誠意,王自會滿意。”
剛才還對執政官心生不滿的城主們,瞬間沒了不滿。聰明人之間,不需要太多明示。
執政官給了提示,死去的城主也不是他們,他們沒必要惱上執政官。
“今天的會議王沒有到場,是因為王正在專心給王妃親自刻雕像,不想理俗事。”
執政官最后說“開天辟地頭一回,王座輪流做,風流暴君已經是過去式,如今是癡情君王的天下。”
該提示的執政官已經提示了。
若是誰犯傻,執政官冷漠的想,像那樣的蠢貨,死了就死了。城主的位置,不愁沒人做,永遠不會空缺出來。
會議結束后,有城主送酒,想套近乎獲得有關十八歲王妃的情報,執政官全部笑瞇瞇的拒收。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心如明鏡。
新王只要所有人知道王
妃的存在。
更隱私的信息,他不知道,新王也不會允許他知道。
回到家,看見夫人,執政官的腳步雀躍起來,一改在外半死不死瞇瞇眼的頹廢氣質,開心睜大眼睛,給了夫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夫人,我不會失業了”自從公主出現,執政官就天天擔心自己會失業。
“因為你找到了下份工作”夫人優雅的推開執政官,有些困惑的說“可是如果這樣,沒有執政官的身份,你應該成為一具尸體了。”
執政官惹人恨的程度,夫人了解著呢。
暴君時代活下來的螞蟻,都恨不得幸運的執政官立即暴斃。
“葬禮用不到了”
執政官搖頭,茶色的眼眸只有看夫人的時候,是無害溫柔的“因為新王跟我是同類,是個玩純愛的癡情種王擁有了摯愛的王妃,玩純愛的城主鳳毛麟角,執政官的位置非我不可,就算犯錯了,也絕不會被誰隨意替代了。”
夫人瞪大眼睛,罕見有些失態。
“你說什么王妃”
在這個命如草芥,隨時都可能沒命的世道,癡情種是貶義詞,愛情則是爛品。
世道并不歌頌愛情,只歌頌力量與王座。
王座是一切。
擁有摯愛的執政官,當初能活命,其實多靠了有夫人這個弱點。
誰都知道,他摯愛他的夫人。
兩人丟棄了身后的貴族家族,只為了在一起。
為了夫人,執政官跟隨暴君,手染鮮血。又為了夫人,執政官背叛暴君,頂住嘲諷與罵名,在暴君最低谷的時候,轉而去做新王的一條狗。
暴君至死也不明白,為什么執政官會背叛他。
他給了執政官至上的權利,還有唯一的友誼,唯一的信任。他曾以為至少執政官會陪他死在王座上,但是新王到來的那刻,執政官站在了新王那邊,站在了暴君的對立面。
暴徒踩著他的頭顱成了新王,執政官踩著他的身軀成了新的執政官,一言未發。
執政官從暴君的紅眸里看見了質問,但是他只是沉默,不愿給暴君解惑。
不怪他,所謂唯一的友誼,本來就是建立他的摯愛之上。
當暴君用眼睛、嘴巴冒犯他的夫人的時候,他就注定會背叛暴君。
暴君無心,他有心。他們本就不是同類。
任何人都能嘲笑他是個癡情種,唯獨不能褻瀆他的夫人。
暴君想讓他也變成風流同類的時候,難道想不到這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