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兒一手捂著后腦勺,一手摸著自己膝蓋,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扭頭看夏安:“你家的貓怎么這么神出鬼沒的?!”
貓?
夏安探頭過去,正看見陳果兒身邊桌子下,白貓安靜的回看一眼,隨后悄然遁走。
這大概算是某種警告吧?
只能說,這個警告正好落在了陳果兒身上,也算是她倒霉。
……
窗外的陽光毒辣。
但是透過花窗落進來的陽光已經沒有那么強烈,帶著一點茶色,帶著花窗上迤邐的圖案,降落在身上。
與房間中空調的溫度想對比,這種淺淺的陽光反而能帶來一種莫名的溫暖。
溫暖到讓人覺得懶懶的,實在不想動彈。
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玻璃很厚,外面人們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帶著毛邊,偶爾還會因為光線的緣故,發生些許扭曲。這讓外面的世界居然帶了一分魔幻主義色彩。
窗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個淺色的玻璃杯。杯子并不是那種純粹的透明,帶著一點點雜質形成的灰色,里面的咖啡還有些殘余,泡沫膩在杯壁,讓人覺得很是眷戀。
頭頂上方復古的九頁吊扇象征性的緩緩轉動,若是咖啡廳里的光線再昏黃一些,用留聲機放一些更早期的爵士樂,這里大概會給人一種時空穿梭,回到芝加哥打字機時代的感覺。
夏安坐在那里,雖然是早上九點,還是讓他昏昏欲睡。
咖啡館沒開業,畢竟白貓的事情不解決,誰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是誰?
該打掃的也打掃完了,又沒別的事情可做,至于和陳果兒聊天,夏安更是不想。
好在陳果兒此時正在和萊婭玩游戲,大概是打網球,一人拿著一個操縱器蹦來蹦去。
確切的說,是陳果兒蹦來蹦去,萊婭則不動如山。
不是萊婭打的多好,而是她實在太懶。能接到的就接一下,接不到的也不動身體,輸贏對她來說,完全沒有意義。
陳果兒倒是玩的很嗨,大聲呼喝著,讓這個安靜的咖啡廳多了一些喧鬧。
門別人從外叮叮當當的推開,風鈴聲打斷了陳果兒的吆喝,薛寧寧走了進來,看見陳果兒,愣住:“你又來了。”
陳果兒點頭:“對,來聊天。”
薛寧寧看坐在窗邊的夏安:“聊天?”
你這只是在玩游戲吧?!
陳果兒點頭:“對呀,聊天。”
薛寧寧走到夏安身邊:“我帶萊婭出門,你去嗎?”
夏安腦袋搖得像風車,笑話,外面那么熱,就算是九點也快讓人受不了,出去那是自找苦受。
薛寧寧表情掙扎。
夏安站起來,把萊婭拉到宿舍,確認:“你出去以后,白貓再來,都不會有問題,對嗎?”
萊婭點頭,看著外面:“那個人很有趣呀。”
明白了,意思是陳果兒可能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可以對白貓產生某種威懾。
夏安點頭。
走出門,從錢包里拿出五百英鎊遞給薛寧寧
“能幫我換一下嗎?”
薛寧寧果然什么都不問,對她而言,夏安拿英鎊出來似乎理所應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