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室友劉梓彤還在捧著手機刷群聊,驚呼道“我的天啊他們說林唯一昏過去后有個女的給他做人工呼吸這不就是接吻嗎”
“這么勁爆”金露很快就拋開手鏈的事,瘋狂地搖起攸晴的胳膊,“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是誰啊膽子這么大”
攸晴裝傻“沒,沒看到。”
劉梓彤又叫起來“哇說是杜馨夢也在”
金露興奮得像個瓜田里的猹“真的假的這也太狗血了吧”
劉梓彤“真的老刺激了”
攸晴“”
她不再聽室友們討論八卦,默不作聲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直到這時,攸晴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似乎真的和林唯一“接吻”了還是當著杜馨夢的面。
哎呦,還真是狗血又刺激。
手指輕觸嘴唇,攸晴回想起她與林唯一雙唇相觸時的感覺,男生的嘴唇柔軟冰涼,身上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讓攸晴情不自禁地想起外婆來。
那串手鏈就是外婆送給她的禮物,是她的護身符。
趁室友們不再關注她,攸晴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筆記本,隨意地翻開幾頁后,找到里頭夾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十四、五歲的英俊少年,身穿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清瘦的身軀倚在欄桿邊,背后是一片綠色山脈。他沒看鏡頭,眼睛望著遠方,黑色長發被山風吹得飄起正是幾年前的林唯一。
攸晴對著照片發了會呆,最終“啪”的一聲,合上了筆記本。
彥城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病房區。
單文暉的職場生涯遭遇重大危機,這位前特種兵、現私人保鏢身姿筆挺、眉眼低垂地站在一位女士面前,再一次向對方道歉“林太太,對不起,這次是我的疏忽。”
林太太就是鄒敏,她生下林唯一時已是三十七歲,因為保養得宜,又從未離開職場,便很難從外表看出如今的她已年近六十,在單文暉眼里,鄒敏依舊是一位優雅干練的中年女性。
鄒敏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單文暉,開口道“你解釋一下,第一,今天下午唯一應該去見唐醫生,為什么沒有去為什么你們會跑去學校圖書館第二,他進了圖書館,你為什么沒進去啊你是他的貼身保鏢你的職業素養在哪里就是因為你的疏忽,唯一今天差點沒命”
單文暉無從反駁,只能低聲道歉“對不起,林太太,我保證以后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今天是小林先生說想去學校自習。”
鄒敏拔高了音量“他說去學校你就答應你為什么不通知我們一聲你搞搞清楚你的老板是我們不是林唯一”
單文暉低頭道“對不起。”
這時,西裝革履的林海東帶著助理從走廊另一端匆匆趕來,看到這場面,著急地問“唯一怎么了沒事吧”
林海東與鄒敏同歲,身材高瘦,氣質冷肅,有著典型的成功人士形象,此時因為獨生子的健康問題,在商海殺伐果斷的他眉目間也有了掩不住的憂慮。
“暫時沒什么事,心臟病又犯了。”鄒敏無力地捏著眉心,瞪了單文暉一眼后對丈夫說,“海東,你和我一起去辦公室,邵院長有話對我們說。”
臨走前,鄒敏吩咐單文暉去病床邊守著林唯一,一步都不許離開。
單文暉目送著他們遠去,又朝病房門看了一眼,心想臭小子,差點被你害死,好端端的怎么會心臟病發作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趁我沒看著你時發作,存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