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一坐在教室里,上著無聊的商業銀行經營學課程。
他挑了個角落靠窗的位子,自從坐下后就沒人敢靠近,同學們都知道他的保鏢守在門外,時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林唯一的注意力不在課堂上,老師講的每句話都沒能灌進他的耳朵里,所謂的學霸,就是個笑話。
他背脊靠著椅背,眼睛瞄向窗外,發現住院前還只有葉片的一排櫻花樹已經開過花,還過了最繁盛的花季,樹上花朵稀稀拉拉,樹下倒是鋪著一層白色花瓣,被人來人往踩得骯臟不堪。
這才多久一個多星期而已。
林唯一心中一陣遺憾,櫻花花季短暫,開得最盛時又總會遭遇雨季,每一年都是如此,剛開花,花瓣就被雨水打落。
幾個男生小跑著從樓下經過,一路說笑打鬧,其中一個抱著籃球,生龍活虎的樣子。
林唯一看著這一切,莫名地感到悲傷,他想,他大概再也看不到下一次櫻花盛放的美景了。
在老師催眠一般的講課中,林唯一漸漸泛起困意,那困意洶涌,難以抵擋,林唯一也不用顧忌老師,上下眼皮打了會架后就光明正大地趴到了桌上,沉沉睡去。
“叮咚,叮咚”
下課鈴聲響起,林唯一醒過來,故作鎮定地把書本收拾進背包,走出教室與王勝會合,準備去樓下另一間教室上下一堂課。
下樓梯時,林唯一問王勝“我剛才睡了多久”
王勝說“沒多久,就幾分鐘。”
幾分鐘林唯一微微一笑,掏出手機打開筆記a,如他所料,看到一條新留言。
3月28號,9:03
那個女孩救了你的命你不可以這樣對她
這樣是不對的╰
你要找到她,向她道歉必須道歉
至于手鏈,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不記得了,你可以去問問住院時的醫生護士,還有單文暉
“哼。”看完消息的林唯一輕笑一聲,又把手機揣回兜里,整張臉快速地陰沉下來。
王勝發現他表情有異,警覺地問“小林先生,怎么了”
“沒什么。”林唯一面向前方,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回答王勝的問題,“就是有些人吧,膽子越來越肥,都敢瞞著我搞些偷雞摸狗的事了,一條寄生蟲而已,還敢對我指手畫腳。”
王勝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林唯一說的是誰,惶恐地問“小林先生,我有哪里做得不妥嗎”
“沒有,你做得很好。”林唯一想了想,又問,“單文暉這幾天都沒排班,跑哪兒去了”
王勝說“他休假一周,說回趟老家。”
林唯一冷冷地說“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是我的意思,叫他立刻回來,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