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生氣,那會造成血壓上升,心跳加快,可能會叫他沒命,但他實在控制不了此時的情緒,他氣得想殺人
“寄生蟲”
林唯一憤怒地喊道,“寄生蟲你這條惡心的卑鄙的下三濫的寄生蟲你就該活在陰溝里”
他把手鏈從衣兜里掏出來,雙手各拉一頭,眼看著就要扯斷它,“我要燒了你熔了你把你碎尸萬段丟到河里去”
單文暉第一次看到林唯一如此失控,不得不捉住他的雙手,喊道“唯一,林唯一你冷靜冷靜冷靜”
這個保鏢做得真是比保姆都要操心,在單文暉眼里,林唯一就是發了病,丟手鏈的是他,撿手鏈的也是他,說要去修手鏈的又是他,現在要毀了手鏈的還是他
這不是精神病是什么
手鏈要真毀了,變都變不回來,到時候林唯一又要發脾氣,單文暉找誰說理去
林唯一手無縛雞之力,哪里敵得過單文暉的勁道,很輕易地就被制服,手鏈也被單文暉拿去,說先代為保管。
他像灘爛泥似的賴在車座上,長發凌亂,眼神空洞麻木,嘴里翻來覆去地念叨著“寄生蟲,寄生蟲,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單文暉搖頭嘆氣,妥善地收好手鏈,心想,林公子真是病得不輕。本來,他還能吃藥治療,偏偏他有嚴重的心臟病,導致他不能吃精神類藥物,就只能拖著,定時去見心理醫生,最多喝點安神助眠的中藥調理。
之前,他都沒這么瘋癲過,單文暉憂心忡忡,覺得再這么下去,就算林唯一沒被心臟病奪去小命,也要被這精神病折磨至死了。
車庫離別墅主樓有一段距離,沒人察覺到這里的異狀,單文暉好不容易安撫好林唯一,攙著他下了車,陪他一起走進別墅。
林唯一回到三樓房間,把單文暉擋在門外,獨自一人反鎖上門,筋疲力盡地倒在了大床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雙眼瞪著天花板,喃喃出聲,
“你說過的,不會來干涉我的生活,我不叫你,你就不會出現,哪怕偶爾出現,也會努力地扮演我。”
“一切都以我的決定為主,即使那不合理,你也會尊重我的意愿,聽從我的命令,因為這是我的身體。”
“那現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唯一在床上躺了許久,困意又一次來襲,他知道這不正常,哪有人剛睡醒又要睡這分明是那條寄生蟲用的陰謀詭計
“他”可真厲害啊,進化了嗎還是升級“他”想出現時就讓他睡覺,趁機占據他的身體,而他卻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從來都不知道“他”出現以后會發生什么。
林唯一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困意,又被迫睡了一覺,醒過來后發現自己的衛衣和長褲已被脫掉,身上蓋著被子,不知道是“他”做的,還是單文暉進來過。
真諷刺啊,他居然還叫“唯一”,林唯一都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