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攸晴聽到那句“他撐不了多久”,心里還是很難受,說“他的病可以治啊,不是你說做個心臟移植就行了嗎也許就是有人不想讓他做移植,怕他活過來。”
攸晴的話給了譚蘇靈感,他開始發散思維“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有人在逼他做移植按照你說的,那什么鞭炮,花盆,其實都不致命,純粹是在嚇唬他,會不會是因為林唯一太倔,打死不肯做移植,那人就想逼得他心臟病發作,他害怕了,不想死了,也許就同意做手術了”
俞紅覺得這太扯淡“那要是真嚇死了呢心臟病又不是能隨便控制的。”
譚蘇雙手一攤“他要是不做移植,不也是個死么有個詞兒是不是叫不破不立我覺得這不是沒可能,死馬當活馬醫嘛。”
俞紅啞口無言,三人沉默了一會后,俞紅想起一件事,說“晴晴,剛才柳翠給我打電話,問我林唯一是不是出事了。”
攸晴一愣,抬起頭,淚汪汪地問“她怎么知道”
俞紅說“這不稀奇,她總有自己的路子。柳翠讓我通知你,她要見你,明天晚上八點,你去老地方找她。”
攸晴點點頭“我知道了。”
譚蘇給她出主意“你其實可以去找柳翠探探話,我估計她能知道誰是幕后主謀。”
攸晴壓低聲音,問“會不會就是她自己”
“不可能。”俞紅搶先否認,“她有病啊,想殺林唯一,還派你去接近他,干什么是想讓你們勾搭上后,來個馬上風嗎”
攸晴眨巴著大眼睛,天真地問“什么是馬上風”
譚蘇以手掩嘴不停地咳嗽,俞紅才想起攸晴年紀還小,啥都不懂,呵呵笑道“沒什么,我瞎說的,反正我覺得不會是柳翠。”
攸晴稍稍安心,俞紅和譚蘇見她不再哭泣,輪番安慰她幾句后一起離開了房間。攸晴爬到床上,打開手機發現有好多未接電話和未讀微信,都是室友們來詢問她怎么沒回寢室。
攸晴給她們留言,說自己有點事,第一天會去學校。
留完言后,她又想起俞紅的話,去搜索“馬上風”,看到打頭的一句話就羞得面紅耳赤馬上風一般指性交猝死
攸晴“什么亂七八糟的呀”
她丟開手機,抱著被子躺下來,心里又一次想起林唯一。
他出來了,那個她喜歡的副人格,可惜,她都沒能好好地和他說幾句話。
攸晴無法苛責林唯一的魯莽行為,因為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好心,他覺得攸晴是個柔弱的女孩,他得保護她。
笨蛋,也不想想自己有多菜。
客棧小樓里的燈光陸續熄滅,到了半夜,幾個筋疲力盡的人相繼進入夢鄉。
此時的彥城第一人民醫院急診室依舊燈火通明,忙碌異常,林唯一被連夜轉院到這里,原因是他的心臟病。
他額頭上受的棍擊看起來很嚇人,出血量也不小,實際上并沒有太危險,顱骨沒有骨折,腦內也幸運地沒出血,在彥湖濕地附近的醫院做過消毒、縫針處理后,不會再有問題。
最危急的還是他的心臟病,狀況很不好,轉院時,林唯一已經處于休克狀態。
邵駿院長在家睡覺,半夜被鄒敏的電話叫醒,立刻趕來醫院,參與到對林唯一的搶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