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呼吸輕柔,那氣息拂在林唯一耳邊,無端地撥亂了他的心跳,不過聽完內容后,他傻眼了“他們什么時候對上眼的”
“你還不知道嗎”攸晴一臉的同情,“天啊你也太遲鈍了吧”
林唯一有點兒不開心,回憶起幾次去紅姐客棧的經歷,的確有些苗頭,只是他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去不去”攸晴樂呵呵地說,“你要是和我們一起去,他肯定賊尷尬,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的表情了”
林唯一想了想,也覺得那場面一定很有趣,剛好最近家里的事鬧得他心煩,出去散散心也不錯,就答應下來“行,我和你們一起去,你把酒店地址給我,我們直接在酒店碰頭。”
攸晴比了個“ok”的手勢“那就這么說定啦,明天見,拜拜”
她蹦蹦跳跳地跑進教學樓,心想,要把林唯一騙去楊山,真的好簡單啊只是林朗為什么要去楊山呢
攸晴猜不透,不過想到自己和林唯一說話時,林朗都能看見,也能聽見,她心里就甜滋滋的。
今天還特地穿了一條新連衣裙給他看,他會喜歡嗎攸晴的小臉又燒了起來,忍不住回頭望向林唯一,他正要往另一邊的樓梯走,不知怎么的,像是知道攸晴會回頭,也轉頭向她望來。
兩人目光相對,攸晴遠遠地望著那個年輕男人,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身姿清瘦,眉目如畫,在來來往往的學生中挺拔而立,如一株修竹。
攸晴恨不得自己有一雙透視眼,可以透過現象看本質,擊穿那副俊美皮囊,去尋找那縷被關在茫茫虛空里的寂寞靈魂。
“明天見。”攸晴低聲說,“林朗。”
林唯一提出周末要去楊山,還要過一夜,令林海東和鄒敏如臨大敵。
此時境況特殊,他們對楊山老宅、林老爺子和牛叔都存有疑問,想不通林唯一為何突然要去那里。
鄒敏自然反對“你大姨剛去世,你這個時候出去玩不太好吧”
林唯一說“我又不發朋友圈,你們不要說出去就行了,我也不是出去玩,就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去散散心。”
“攸晴,俞紅,你什么時候和她們成朋友了”林海東依舊信不過紅姐客棧的那幾個人,“她們都是女孩,你跟出去干什么你要是想出去散心,可以讓小單、小王陪你,挑個好點兒的度假酒店,在里頭住個天,那爸爸沒意見。”
林唯一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被父母否決,說“爸,我已經二十三了,想和朋友周末出去玩一趟也不行嗎就過一夜,我又不是一個人去,我帶保鏢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給我配幾個保鏢,我無所謂的。”
“非要現在去嗎”鄒敏顫顫地說,“萬一、萬一醫院突然通知你做手術呢你還跑去外地,太危險了唯一,你就和她們說一聲,說等你做完手術再出去玩,她們會理解的。”
林唯一說“媽,手術都延后四五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做,難道我就一直在家等著嗎我現在又沒事,身體感覺挺好的,你怎么會覺得危險我以前也和你們一起出去度過假呀。”
鄒敏和林海東不敢對林唯一說實情,自然就無法用合理的理由打消他的念頭,思來想去,林海東最終同意林唯一出門,要求是把三個保鏢全帶上。
“單文暉是不是在休假”林海東說,“叫他銷假,回來上班,我會給他補償。我最信得過他,他不去,我不放心。”
單文暉六月初連續上班,都快累死了,林唯一給了他五天假,讓他緩緩。聽到父親的話后,他忍住笑,說“我知道了,我會叫他回來的。”
他就這么被獲準去楊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父母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