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知道林唯一和攸晴之間有貓膩,哪會拒絕,說“行,你進去看看吧,也許他還沒睡著。”
王勝刷卡開門,攸晴走進套房,身后的門被關上了。
客廳亮著燈,攸晴抱著葡萄走到臥室門邊,也不敲門,輕輕地將門打開一道縫往里看。
光線立刻透了出來,攸晴探進腦袋,看到大床上被子凌亂,并沒有林唯一的身影。
“林唯一”她叫了一聲,大著膽子走進去。
臥室與陽臺間用的是玻璃移門,此時窗簾被拉開,能看到陽臺上面向夜空坐著一個人,白色t恤,披肩長發,正是林唯一。
攸晴慢慢地走過去,一直到拉開移門,男人都沒回頭看她一眼。
攸晴得以肆無忌憚地打量他月光如水,他舒服地窩在一把木頭椅子上,腰后墊著一只抱枕,雙眼微闔,神情怡然自得,白t下是一條長度到膝上的灰色運動短褲,兩條腿伸得老長,雙腳交疊,腳尖掛著酒店里的白色拖鞋,右手還端著一杯泡好的玫瑰花茶,杯子上飄著裊裊熱氣。
“你”攸晴心中忐忑,醞釀著開場白。
椅子上的男人已經睜開雙眼,懶洋洋地說“烤腸玉米棒,別琢磨了。”
攸晴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羞赧地抿抿唇,問“你在等我嗎”
“嗯哼。”林朗抬頭看向她,面帶微笑,“賞月,品茶,等姑娘。”
“什么呀”攸晴簡直要捂臉,“不要說這種土味情話好不好一點都不符合你的stye”
“我是什么stye”林朗好奇地問。
攸晴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把葡萄放到小圓桌上,眼神戲謔“你不知道嗎學校里的人都說你是個憂郁王子。”
“這更土吧”林朗不認同,“林唯一明明很要漂亮,平時特別講究穿搭,那些牌子了解得清清楚楚,應該是時尚王子才對。”
攸晴說“那只是表象,其實不管是你還是林唯一,你倆的眼神都很憂郁,就是那種即使你在笑,也會讓人覺得,你其實并不開心。”
“那是林唯一,不是我。”林朗說,“我只要能出來,就會很開心,沒別的訴求。”
“真的嗎”攸晴手肘支在小圓桌上,手掌托著下巴,搖頭晃腦地說,“我不信。”
林朗笑得舒展“不信拉倒。”
攸晴想起時間寶貴,就不再閑聊天“說吧,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
這是他們在前一晚的電話里就約好的,林朗收回長腿,坐正了些,小聲對攸晴說“我要拜托你幫忙,明天,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要讓林唯一去一趟他爺爺家。你要和他一起去,去了以后,別的地方無所謂,你一定要讓他去三樓的小閣樓,如果門鎖著,也要想辦法打開,進去看看。”
這么奇怪的事攸晴有點兒為難“我怎么讓他過去啊沒有理由呀。”
“你先試試。”林朗說,“實在不行,我再催眠他,我自己去。”
攸晴愣住“你真的可以催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