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晴說“好的,我這就去。”
剪刀很快拿回來,保鏢們都守在門外,林唯一反鎖上客房門,當著攸晴的面拆盒子。
他低著頭,一邊剪膠帶,一邊問“譚蘇為什么會跟著我你能解釋一下嗎”
攸晴小聲說“我不知道他在跟著你,真的。”
林唯一“那剛才在車上,你沒問他”
“我問了。”攸晴結巴,“可他、他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著你,你信嗎”
林唯一抬頭看她“攸晴,你和我說實話,你接近我,是不是也想殺我”
他問得這么直白,把攸晴驚到了,連忙搖手否認“不是不是沒有沒有我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我、我就是我”
林唯一注視著她的眼睛“所以,你的確是故意接近我的”
攸晴窘迫得要死“我”
此時說“不”,她自己都不會信。
林唯一笑了笑,又問“林小一知道嗎”
見攸晴一副要哭的樣子,林唯一說“好吧,他現在知道了。”
攸晴“”
“我知道有很多人想我死。”林唯一已經在把膠帶一圈圈地扯下來,“刺啦刺啦”的聲音極為刺耳,他說話的語調卻是漫不經心,“以前,我也沒怎么在意,只覺得他們都很搞笑,干嗎要來殺我我本來就活不久。現在我想通了,做完心臟移植,我就能活下去了,那些人大概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就變著法兒地來阻止我做手術。”
攸晴說“我希望你能盡快手術,我想要你活下去。”
“我信。”林唯一又看了她一眼,“剛才洗澡時,我就在想,你和譚蘇到底是什么立場。如果你們是想要我死,機會很多啊,第一次在圖書館,第一次在悅來國際,第三次在濕地的巷子里。攸晴,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我,但你沒動手,還救了我,兩次,我就覺得無所謂啦。”
他聳聳肩,一臉的灑脫,“我是把你當朋友看的,至于譚蘇他向來看我不順眼,我看他也不順眼,但他今天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就決定了不和你們計較。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不關心。不過,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不代表林小一,他要是生你的氣,那我也沒轍,你自己想想怎么去哄他吧。”
攸晴難以置信,林唯一就這樣不追究了都不知道是要夸他肚量大,還是要說他缺心眼,他好像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和譚蘇的來歷,就這么自我消化了。
這時,林唯一終于撕掉了最后一截膠帶,他沒猶豫,直接打開盒蓋,攸晴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盒內,發現那是一疊書信,還有一本樣式古早的牛皮筆記本。
林唯一皺了皺眉,坐到床上,拿出那本筆記本翻了幾頁,說“是牛叔的日記。”
攸晴問“牛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