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一道慵懶的女聲突然在室外響起“見完了嗎見完了,我們就要干正事了。”
攸晴、林唯一和譚蘇同時轉頭,看到一個女人緩緩走進房間。
她個子高挑,容貌美艷,看不出年紀,長卷發束在腦后,穿一身便于行動的黑色緊身勁裝,衣服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腰身格外纖細。
進門后,她關上門,還落了鎖,一雙美目瞄向譚蘇,語氣里透著不滿“怎么來這么晚不是說八點半就能到么,這都十點多了。”
譚蘇瞪了林唯一一眼,咕噥道“爬墻耽誤了點時間。”
攸晴在聽到譚蘇說“有人在等你們”時,心里已經有了預感,可真的見到她本人,見到那雙漂亮卻冷漠的眼睛,一顆心還是會習慣性地被恐懼震懾,脫口叫道“翠姨。”
林唯一是第一次見到柳翠,卻并未關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手里提著的那個男人身上。
沒錯,柳翠手里提著一個男人,成年男人,她力氣巨大,提著對方的后衣領,像拖麻袋一樣把他拖進來,那人一點兒也沒反抗,雙手被縛在身后,兩只腳軟軟地在地板上拖動,垂著腦袋,像只死狗。
柳翠把男人丟到地上,那人抽搐了一下,林唯一終于看清他的臉,震驚地叫道“舅舅”
他蹲到那人身邊,確認這面目全非的男人真是鄒培琛,伸手去抓他胳膊,問“你怎么會在這兒”
鄒培琛被折磨得很慘,已經不能用鼻青臉腫來形容,他渾身都是傷,幾乎算是奄奄一息,聽到林唯一的叫聲后才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林唯一便嗚嗚地哭起來“唯一,唯一,救救我,救救我唯一,我從來沒有害過你,真的你相信我,舅舅這輩子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哈”柳翠冷笑著,對準他的小腹重重地踢了一腳,鄒培琛吃痛,大聲地咳嗽起來,林唯一又驚又怒,抬起頭問“你到底是誰你要干什么”
“我是誰”柳翠拉過那把椅子,姿態優雅地坐下,翹起二郎腿,冷笑著說,“我就是一個被男人欺騙了的可憐人。”
她的視線掠過房間里的三個年輕人,又瞥了眼護理床上的林余之,轉回頭來對攸晴說“晴晴,你剛才哭得可真傷心,我在外頭聽得心都要碎了,好在,今晚過去,一切都結束了。你記住,以后不要再為男人哭。”
攸晴不知所措地看著她,沒聽懂她話里的含義。
柳翠低頭看向地上的鄒培琛,說“時間不多了,警察很快就會過來,鄒培琛,你不是想要林唯一死嗎喏,他現在就在這兒,你可以動手了。”
攸晴和林唯一都驚呆了,搞不懂柳翠和鄒培琛的恩怨,關林唯一什么事。
譚蘇也皺了皺眉,攸晴幾乎是本能反應,快速地攔在林唯一身前,低聲說“你快跑,我攔著她。”
林唯一看向林余之,說“沒用的。”
他自然不會跑,多簡單的道理,他跑了有什么用還有一個林余之躺著呢
鄒培琛身子蜷成一只蝦米,大口地喘著氣,嘴里咳出幾口血沫,剛才那一腳踢得很重,他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被踢碎了,還是忍痛反駁“我沒有我從沒想過讓他死是你要殺他從頭到尾都是你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