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賣關子,攸晴還真有點好奇,問“什么騷操作”
林唯一說“我讓暉哥去念書了,以后,我想讓他給我做助理。”
“啊哈”攸晴聽樂了,“真的假的他能答應嗎”
林唯一聳聳肩“不答應就失業唄,我現在不需要那么多保鏢,大多數時候出門都是一個人。”
“安全嗎”攸晴有點兒擔心,“你不怕有人來綁架你啊”
林唯一搖搖頭“不怕,我和暉哥說了,他現在還年輕,一直做保鏢也沒什么發展前途,不如去念個書,以后還能幫幫我。”
攸晴仔細一想,覺得這樣也很好,又想起單文暉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來“暉哥肯定要罵你吧”
“一開始是很排斥,現在好多了。”林唯一說,“因為我告訴他工資是多少,你都不知道他當時笑得有多夸張,每天每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背英語、看管理類書籍、學做t,不要太認真。”
攸晴“咯咯咯”地一陣笑,笑著笑著又停了下來,看著林唯一,問“你來找我,就是要聊這些嗎”
林唯一也看著她“不是,我是想問問你,畢業后,你有什么打算”
攸晴說“不知道,可能就留在安縣吧。”
林唯一“為什么不留在彥城”
攸晴說“彥城的學校招人,哪怕是個小學也要碩士打底,我卷不過人家,這邊要求比較低,咱們彥大還算是比較有競爭力。”
“為什么不繼續讀研呢”林唯一說,“你要是想繼續讀書,我可以供你。”
攸晴覺得好笑,搖頭說“不用了,你爸爸已經供了我很多年,我不想欠他太多,等我以后經濟寬裕些,我會把學費還給他。”
林唯一說“不用還。”
攸晴笑了笑“為什么因為我救了你的命嗎”
林唯一“”
衛生間的電水壺發出“嗚嗚嗚”的聲響,攸晴進去灌水,給林唯一泡來一杯速溶咖啡。
林唯一能感受到攸晴的不快樂,她的眼睛還是那么大,卻不像過去那樣明亮,眼神里總是藏著一抹哀傷。
他也能感受到她對他的冷淡,還有戒備,她都沒把杯子遞到他手上,而是直接擱在寫字臺上,然后快速地回到衛生間門口,倚著門框,像之前那樣抱起雙臂。
林唯一不知道要怎么向攸晴開口,回國前,他做了很久的思想斗爭,甚至還打過腹稿,可真的見到攸晴,那準備好的話語依舊梗在了喉嚨里。
他舍不得他,也舍不得她,他矛盾極了,全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幫他排憂解難,兩難,似乎是伴隨他一生的課題。
之前的兩年半,他沒回過國,用各種理由拒絕鄒敏和林海東,說不回就不回。他向來任性,精神又有問題,父母就不敢勉強他。
a國成了他的避風港,躲在那里,他是最快樂、最放松的“雙重人格”患者,身邊所有人都知道“林小二”的存在,他坦然地向朋友們介紹他的“兄弟”,幾個外國同學還會和他開玩笑,說“小二”比他可愛,比他聰明,比他脾氣好,比他更受女孩們的歡迎。
他聽了一點都不生氣,還會順著他們的話自我打趣,說現在,你們知道為什么我不找女朋友了吧因為我怕我女朋友會被小二搶走,那家伙在討女孩歡心這件事上天賦異稟,我可比不過他。
可是,他終將畢業,這是逃避不了的現實,畢業前的最后一個圣誕假期,林海東和他談心,說唯一,回去吧,你不能一直待在這兒,以后,你是要進公司上班的。
林唯一抱著小黑貓,大腦又一次陷入混亂,攸晴發現小貓扭了扭身子,似乎想要下地,可它被林唯一摟得很緊,小家伙不滿地“喵喵”叫,攸晴發現不妙,叫出聲來“小朗,不要”
她叫晚了,那只叫“小朗”的黑貓已經在林唯一身上撒了一泡尿,林唯一震驚地松開手,小朗跳下地,還回過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攸晴拿著毛巾跑到林唯一面前,說“快擦一下,那只貓是我撿來的,才幾個月大,別的習慣都還好,就是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到處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