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血族有些詫異,“你今天轉性了最先不是你開始叫的嗎”
“”
他撈過身邊的人類,朝路德埃爾曖昧一笑,“要一起來嗎”
“滾。”
路德埃爾厭惡看了他一眼,“王馬上就要回來了,你注意點。”
“知道了知道了。”
鴉透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跑到一片樹林才停下。
離得遠了之后,那陣惡心的味道似乎才散去。
他只感覺到胃部一陣收緊,似乎有不知名激素正沿著他的神經匯聚到口腔里那兩顆不算很尖的牙齒里,大腦思維也跟著混亂,連腳步也虛浮起來。
夜晚剛剛下過雨,地上還有些濕。
鴉透一頓,愣愣地看向樹林。
有一陣很香的味道從里面傳來。
不同于剛剛在大廳里聞到的,這陣香氣很是濃郁,不停沖擊著少年的大腦,將他的理智一一攻潰。
他已經沒有辦法想太多了,愣愣的跟著它往前走。
就這樣一直走到了樹林深處。
樹林里刮著風,月亮高懸在天上,很溫柔地向下灑落月光,將周邊的墳墓照得一清二楚。
那里站著一個男人,銀白色的長發扎起,穿著駝色大衣,垂下的右手上帶著白色的手套,僅僅是一個背影就能知道這人身份很不一般。
他在那里觀察著什么,看上去對鴉透的到來一無所知。
因為長發被扎起,修長的脖頸顯露了出來。
濃郁的香氣與其中蘊含的磅礴生命力在不停沖擊著少年本就不多的理智,他呆呆愣愣地盯著那處看,咽了咽口水。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鴉透已經走到了離男人背后只有半米的距離。
走近之后才發現,兩人的身高差實在差得太高,如果只憑少年一個人的努力,恐怕蹦起來都咬不到對方的脖頸。
哪有這么丟人的。
少年迷迷瞪瞪思索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這種情況,是需要撲倒的。
可是應該怎么撲倒
少年眼里閃過一絲迷茫,盯著對方的后背看,就這么傻愣愣地站著。
獵物就在面前,他卻怎么也吃不到,鴉透有些急,長久沒有進食和對鮮血的渴望讓他無法思考那么多,他試圖直接上手。
然而就在他剛準備動時,面前的景色就一陣天旋地轉。
小血族被猛地扔到了樹上,有人擠進了他的雙腿之間,將他壓制住。一只手將他的兩只手抓住疊放在一起扣緊,而一只手卡在了少年細長的脖頸處,虛虛握著,只要手下這只血族有任何想傷人的想法就會無情地握緊。
少年被摔得暈乎乎的,后腦勺與后背傳來的疼痛讓他嚶嚀出聲,下一秒,眼眶處因為身體疼痛泛起了生理性淚水,將藍色寶石眼打濕,霧蒙蒙盯著前方。
“怪不得這么笨。”那人的聲音很冷清,就像天上掛著的那輪月亮一樣,“原來是一只血族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