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透將浴袍整理好后才把外套拿了下來。
更衣室的門并沒有關好,可見當事人有多著急。
他眸色復雜,心里對陸臨安有了一個小小的評估。
“敢說不敢做的紙老虎。”
“傻子。”
斯哈斯哈,老婆好辣,罵我快罵我
不是為什么兩個直播間都給我打馬賽克啊為什么主系統你是不是跟我們有仇我們又沒有隔壁區的各種限制,我老婆你都不讓我看,你過分了啊
陸狗這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了,去浴室干嘛呢
很好猜啊,年輕氣盛的男生區浴室還能干什么這更讓我好奇剛剛干什么了啊就算馬賽克糊了一片,也不耽誤那一片白,我每天給你打賞那么多你連個高清版本都不讓我看
鴉透偷偷看了一眼直播間,看完之后又紅著耳尖將直播間的位置移到看不見的地方。
剛剛001幫忙打了馬賽克,他才敢這么干。
最后結果也跟他想也差不多,陸臨安和許野他們相同的一點,大概就是沒什么經驗,光是看一眼可能就會昏頭。
像是那種只會口嗨,到了關鍵情節又自亂陣腳的男生。
鴉透不知道陸臨安要去浴室多久,但他現在不在,對他來說是一個跑路的絕佳時機。
來不及多想,鴉透迅速換好衣服之后就出了門,在臨走前還將斗篷套上。
浴室在門旁,經過的時候鴉透聽見里面一陣壓抑的喘息,偷溜出門的動作都險些換成了同手同腳。
出來之后鴉透才發現外面的情況比他想的更加糟糕。
剛剛帶自己換房間的仆人此刻心臟上面插著一把銀刀,躺在走廊上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眼里滿是痛苦與掙扎。
再往下走,樓梯上也躺著不少仆人的尸體。
都和最開始那人一樣,沒有流血,卻表情猙獰,給鴉透流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他后知后覺意識到現在這座古堡里,活著的血族似乎只有他了。
鴉透停在古堡的窗戶邊,外面是是趕來的血族和血獵之間的交鋒,往日平和的莊園此時已經成了戰場,兩方皆是死傷慘重。銀制兵器和血族自帶的天賦技能相撞,在黑夜里亮得刺眼。
古堡里有一個變態血獵,外面是血族血獵打起來的戰場,少年處在中間,一時間進退維谷。
“001,你知道密室在哪里嗎”
很遺憾,這不是主線劇情,我并不清楚。
連001都不知道,偌大一座古堡,短時間內依靠著自己這種倒霉蛋的體質,十有是找不到的。
陸臨安這個時候會不會已經發現自己不在房間了
鴉透腦子很亂,腿卻不敢停,匆匆忙忙下樓間,好像見到樓梯間蹲著一只黑貓。
碧綠的眼睛在黑夜里發亮,蹲在樓梯扶手上,靜靜地看著跑下來的血族。
然而再一眨眼,這只黑貓就不見了蹤影。
鴉透找了一間看起來相對安全的房間躲了進去,蹲在墻角有些不安。
現在就像貓抓老鼠一樣,那些討厭的血獵是貓,而他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可憐兮兮的小老鼠。
鴉透吸了吸鼻子,有些懷疑這個副本的真實等級,他覺得這個s級的副本比上一個s的還要恐怖。
他此刻聽到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劇烈心跳聲。
001靠不上,管家不知道去了哪里,路德埃爾也聯系不上,自己現在能找到的人好像就只有施樓了。
想到施樓,鴉透頓時支愣起來,給他撥了一個通訊。
通訊儀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終于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你那野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