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血仆的聲音好像在發抖,但凱德文已經顧不上這么多了,他滿腦子都是對自己可能要毀容的恐懼。
之前那道疤是血族之間打架留下的,他好歹還能解釋一下這是男人本色,是猛漢的象征,現在成了一道“x”跟個死刑犯一樣,他臉都沒了
他怒氣沖沖道“把他們都給我抓回來小的那個保證他不死就行丟到我床上就行必須今天給我抓回來”
“不,不是啊,少爺。”血仆瑟瑟發抖,眼睛看了一眼凱德文的身后,再多的話也不敢往外說,“少爺,您少說幾句吧。”
凱德文終于注意到了這個膽大包天的血仆,聽完他的話之后心里的怒火更是瘋狂往上竄,“你說什么你讓我少說幾句,究竟誰是主人”
他對身后父親派給他的侍衛吼道“愣著干嘛把人抓回來啊
”
血仆痛苦閉上眼,感覺他沒救了。
站在不遠處的那個黑發血眸的男人靜靜地看著這邊,眼里沒什么感情。
凱德文的父親正滿頭冷汗地站在他旁邊,臉上浮現著惶恐與畏懼。
他們一家的血液濃度都在85以上,而讓凱德文父親這么害怕的,這個男人的地位絕對不低。
而且他在獲得初擁之后就已經轉化成了比較低下的血族,對血液濃度比他高的血族有一種濃濃的畏懼,即使那個男人已經對自己身上的威壓稍稍收斂,可對于他這種低級血族來說,兩腿已經開始發軟了。
凱德文的父親看見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在王上面前無意識大放厥詞都快暈過去了,直接沖上去把還想說話的凱德文嘴巴捂住,然后把他拖拽了過來,“逆子你還不快過來”
這個兒子平常腦子就不大聰明,喜歡調戲一些長得好看的人,綁回來做血仆的也不是沒有,他勸說幾次沒用之后干脆就放任了,沒想到這次居然在王上面前出丑,真的是家門不幸啊
“唔唔唔。”被捂住的凱德文還想掙扎,就感覺自己屁股上被踹了一腳。
他剛想說什么,抬頭就對上了路希法爾那雙猩紅色的眸。
沒有什么波動,即使是剛剛看見他和父親之間的事也沒有引起他半分興趣,凱德文感覺他掃過來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種死物一樣,從對上的那一瞬間起,涼氣就從心臟處蔓延至四肢,然后沖上大腦,將他的所有思緒凍住,讓他再也無法思考其他。
穿著黑色的制服,深色的修身長褲陪著黑色軍靴,拉長了視覺效果,雙腿筆直修長,將男人襯得更加挺拔。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不容忍忽視。
凱德文認識這種制服,象征著他們族群里等級最高的血族莊園,而他出現在這里
他父親見自己的兒子一副呆愣的模樣,“還愣著干嘛對王上行禮啊”
凱德文陷入呆滯,他這種身份最多就是跟著父親遙遙看見了血族里的幾位親王,像是血族王上這種身份的,他這種的還見不上。
他從小就聽血族王上的各種故事,比如多少歲進入了訓練營,比如他進去之后花了多長時間通關,又或者是當年他是如何擊敗一眾純血血族登上首領的位置等等。
對于這些,凱德文都會背了,不僅如此,他還關注過路希法爾的小道新聞,知道他有個弟弟一直在沉睡,還知道他八百多歲了還沒有找個伴侶,甚至連最基本的血仆他都沒有。
所以此刻突然見到自己的首領,凱德文一下就慌了。
路希法爾猩紅色的眸看著他,聲音很冷。
“剛剛的話重復一遍。”
“你想抓誰又想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