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聲發話之后,孫景才松了口氣,“我就說嘛,路爾怎么可能是血族呢,他的氣質就跟我之前殺過的血族不太一樣。”
之前殺的血族雖然很強,但一個個感覺像縱欲過度一樣,渾身上下都透著他們不喜歡的味道。
但少年不一樣,香香的,長得還好看,跟那群血族完全不一樣。
說完孫景就想去搭沈聽白的肩,被他一個眼神又嚇了回來。
“那是因為你沒看見過純血吧純血可跟混血不一樣。”前面的血獵嬉皮笑臉道,“沈隊你也不安慰一下人家,好歹我們兩個陣營還算盟友呢,你一直逼人家都把他整得害怕了,你可以安慰一下他嘛。”
沈聽白“你挺閑。”
前面的血獵“什么我沒聽清。”
沈聽白將眼睛閉上,閉目養神,抽空回了一句,“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弱者不需要安慰。”
這不管到那里都適用。
鴉透臉鼓了起來,將自己往車子里面坐了坐,不想跟這個沈聽白靠得太近。
也是因為他這個動作,沒有人察覺到他隱在斗篷下微微顫抖的手。
他們已經駛進了人類的領地,所以不需要那么著急趕路了。
人類領地的外城路希法爾之前帶自己來過,鴉透扒在車窗外看著路邊倒退的風景。
探頭探腦的,結合他的身份看,像是扒在那里看風景的小狼。如果是那種年齡不大的幼狼,把窗戶打開,可能毛都要被吹地飛起來。
血獵即使有了可以殺死血族的能力,但終歸是人類,跟那群老不死的血族不一樣,他們是需要進食的。
車子行駛到一半就停在了一家他們經常來的飯館里。
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老板娘一看是他們之后就自覺開始做那幾樣他們喜歡吃的菜。
在孫景這里,鴉透的形象已經固定成了被爹媽拋棄從小跟著奶奶長大、營養不良的小狼,好不容易長大了點點還被好色的凱德文抓去。
這么一想就可憐,他連忙呵退了那些對鴉透頗有興趣的同伴。
現在已經是中午,天氣炎熱,孫景都已經脫下了外面的白袍,只穿了一件短袖。
他看著仍舊一身黑把自己包裹得緊緊的少年,出聲提醒道“現在很熱,路爾你要不要把斗篷脫下來”
“不用。”斗篷他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功能是哪些,但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它有調節溫度的作用。
現在穿著斗篷,他也沒感覺到有多熱,而且斗篷穿著還能擋住一些他想隱藏住的東西。
“那好吧。”孫景伸著脖子往后廚看了一眼,“路爾,你想吃點什么我讓老板娘加。”
鴉透搖搖頭,“我都可以的。”
“沒事,我給你付錢,想吃什么盡管說。”孫景眼里滿是心疼,“你這么瘦,要多多補充營養啊,不然狼人特征幻化不出來的話,再碰上像我們隊長這種較真的人就慘了”
他一直在鴉透耳邊念念叨叨,不過并沒有惡意,對自己的好感度也很高。鴉透耐心聽完,知道自己不點盤菜孫景就不會放他走,隨便指了道菜。
“好,還想要什么”孫景繼續道。
鴉透小聲道“這個就可以了,我吃的不多。”
“一盤菜哪兒夠,不需要跟我客氣”孫景還在叭叭說話,就見少年皺著眉,額上冒出了冷汗。
他一驚,想扶一下鴉透,被鴉透躲了過去。
孫景“路爾,你沒事吧”
鴉透唇已經
被自己咬得慘白,聞言搖搖頭,“沒事,我就是肚子有點痛,想去一趟衛生間。”
孫景不疑有他,指了指他身后,“往前直走再左拐,就可以看見衛生間了。”
“謝謝。”少年道謝之后就迅速轉身離開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