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安靜地吃完了早餐,剩下的餐盤垃圾都是家居型機器人收拾,不止小五,還有小一小二,除了沒有小之外別墅里總共有九個小機器人。
嚴父和嚴母今天也沒去公司,就在家里陪著鴉透。
鴉透跟這兩個名義上的父母相處有些尷尬,又對他們起了懷疑,在客廳里聽著他們找話題各種關心自己,手指腳趾都縮了起來,最后找了個借口溜到后院曬太陽。
嚴母朝他揮揮手“曬得不舒服了就回來。”
“好。”
少年躺在躺椅上,小梨花本來站在他的腿上,把腿上站出一個小坑后,就趴在他的腿上盤成了一圈,被少年撓下巴。
鴉透彎眸,可一想到現在的處境勾起的唇角又慢慢壓平。
看剛剛嚴父和嚴母的表現,確實很像寵愛孩子的父母,但是別墅里的疑點太多了,他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海底和岸上就好像是兩個世界,岸上不愧是副本的聚集點。
小梨花察覺到了他的不安,拿腦袋蹭了蹭他的手,鴉透一邊摸他腦袋一邊胡思亂想,努力將自己的混亂的像一團亂糟糟的毛線一樣的思緒一條條理清。
沒有合照被解釋成了他們不經常住在這里,首富房產多很合理,但是疑心一旦起了,在得到證明之前都不會消散。
他此刻沒有足夠多的線索證明這些都是假的,除非能找到一個足夠了解這個家庭的人,向他了解情況。
鴉透想到了歐文。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克里萊爾說的那些話,歐文并不可靠,除了他,似乎就只有昨天那個小機器人小五。
紛亂的思緒間,他好像聽見嚴母在叫他的名字。
是程司年來了,后面還跟著他剛剛在想的歐文。
程司年今天沒有帶金邊眼鏡,換了一副黑色半框,穿著休閑,手上什么都沒拿,正淺笑地看著他這邊。
鴉透見程司年的次數不多,但就這幾次見面,他發現程司年很喜歡笑。
不是那種格式化的笑,每次笑的時候如清風吹來,配合著他的低聲說話,能很輕松地獲取對方的信任。如果程司年沒有大半夜不開燈現在他床邊,鴉透可能也要被他這種無害的外表騙的團團轉。
他讓小梨花先回了后臺,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往客廳走去。
嚴母一看他過來,熱情地將程司年推到他面前“這位是小程醫生,呀呀昨天見過了吧”
“嗯。”鴉透悶悶地應了一句,“見過了。”
程司年看了他一眼,“你見到我很不高興”
他比鴉透高不少,鴉透掀起眸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慢吞吞道“誰想天天看到醫生啊。”
“你這說的什么話。”嚴母笑了,她彎起眸,“所以等呀呀身體好了之后,就可以不用見到醫生了啊。”
程司年帶有笑意的眼神落在少年漂亮的小臉上,對上藍色寶石眼,夸獎了一句,“你的眼睛很好看。”
鴉透對他沒好感,但個摸不清楚底細、還有自我意識的nc站在他旁邊,將一些不那么好的想法收了起來,回道“哦,謝謝。”
說話時間很短,一張一合的唇瓣很快就閉上,程司年清了清嗓子,“今天就只用做個很簡單的檢查,等會兒我帶呀呀去中心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就可以了。”
嚴父點頭“麻煩小程你了。”
歐文也道“辛苦了。”
“不麻煩。”程司年昨天的檢查儀器都放在了門口的儲物間里,拿出來之后就在客廳的茶幾上組裝。
昨天嚴父的那些圖紙已經收了起來,嚴父和嚴母坐在一旁,歐文就站在他背后,在程司年檢查期間不停發問。
“呀呀身體沒什么問題吧”美艷貴婦此刻眼里滿是緊張,“有沒有什么內出血什么的神經也沒問題吧”
“初步檢查沒發現什么異樣,但更深度的還需要去醫院進一步檢查。”
程司年翻看著今天的數據,“身體缺失的營養按照規定的來,這幾天好好養養應該可以補齊。”
說完,他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上面寫著這段時間需要吃的東西,他在工作上很認真,再次囑咐道“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及時補充水分。”
嚴母點點頭,在程司年帶鴉透出門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突然拉住他,“小程,把呀呀的身體數據發給我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