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顆珍珠一直在兜里發燙,鴉透想不清醒都難。
這幾層疊加起來,才把程司年應付了過去。
“所以我把貓貓放出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少年呆毛還跟著擺了擺,估計覺得自己做得挺對。
在躺進儀器前,他就悄悄把小梨花放了出來。
從后臺里跑出來,再加上小梨花本身自己的屬性,程司年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旦程司年想干些什么,貍花貓貓就出來阻止。
反正
就算被看見,他也沒足夠的證據證明小梨花就是他的貓。
想的都很好,就是膽子不太大,少年此刻在樓道里待了十幾分鐘都還在顫,白團貼在他的皮膚上貪婪吞噬著試圖侵入他體內的東西。
鴉透戳了戳小梨花的腦袋,軟聲道:“你還能變大啊。”
貍花貓本來在舔爪子,聞言點點頭,仰起腦袋似乎還有些得意。
“那以后不能叫你小梨花了。”鴉透蹲在地上,腦袋枕在自己的臂彎里,“大梨花。”
“喵”
“回去吧。”
鴉透撐著站了起來,控制住自己搖搖晃晃的步子,努力不讓自己栽到旁邊,一路往回走。
或許是他前面兩個副本過得相對輕松,他都快忘了,陰沉不定擅于偽裝才是這里的nc的特點。
劫后余生的喜悅讓鴉透回去倒頭在床上躺了一天,腦袋發暈,被白團吞噬干凈之后才有所好轉。
嚴母親自下了廚,見他睡了一整天有些擔憂,上來問他要不要給他盛一碗上來,在鴉透婉聲拒絕之后才作罷。
臨走時還拖小機器人給他送水進來,在外面叮囑道:“呀呀,記得多喝水。”
鴉透悶悶道:“好。”
他睡了一天,中途覺得口干舌燥爬起來喝了點水之后又回頭接著睡。
直到太陽快要落下,鴉透才被通訊工具的提示音吵醒。
是謝忱。
消失了一天的謝忱終于有了動靜,鴉透用薄被將自己的腦袋罩住,睡得臉有些紅,迷迷糊糊開了接聽鍵,小聲地“喂”了一句。
謝忱一頓,“在睡覺”
鴉透在床上動了動,蓋住了腦袋之后就蓋不住腳,暴露在冷空氣里有些冷,將腳默默縮了回來。
“嗯嗯嗯。”
果然是剛醒,平時都只嗯兩聲,現在嗯了三聲。
這個時間段是吃了晚飯散步的時間,這個時候睡覺,謝忱敏銳地察覺到什么不對勁,“你在醫院碰見什么了”
鴉透反應慢了半拍,“你怎么知道我在醫院”
“我早上的時候過來找了你,但你的母親說你跟著醫生去了醫院。”謝忱的眉頭沒有舒展開,重復問了一遍,“碰見什么了”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鴉透花了幾分鐘給他重新梳理了一遍。
在他說話的時候,謝忱一句話都沒吭,鴉透說完等了十幾秒都沒見他應聲,戳了戳自己的枕頭,主動提問:“謝忱,你知道程司年嗎”
謝忱終于回應:“不認識。”
“在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里,并沒有一個叫程司年的人,但他應該是一個極其重要的nc。”謝忱道:“其他的我還要去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