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有大量陌生id的觀眾進入他的直播間。
唉,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獨苗苗,怎么感覺要全軍覆沒了。
這個感覺也不太行啊,細胳膊細腿的,能行嗎
幾條異常發言,混入了直播間里,鴉透也就沒有注意到。
身份認證之后他推開研究室的大門,那些研究員圍在他的那根觀察柱前,本來一臉兇樣的塞德萊斯在看到他進來之后收了牙,貼在觀察柱邊緣,眼巴巴地看著他過來。
昨天出海雖然回來得匆忙,但抓的東西還挺多,他們的觀察柱都換上了新的海洋生物。
是鴉透不認識的物種,長著獠牙瘋狂撞擊內壁。
他們見鴉透來了,跟他打了招呼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觀察柱前。
塞德萊色黑白色的魚尾在水里擺來擺去,貼在邊緣。觀察柱是圓柱體,鴉透走哪兒他就轉到哪個方向,小聲地叫他的名字,很像一只眼巴巴的小狗。
“呀呀。”
“嗯”鴉透給自己搬了個梯子,把觀察柱最上方的蓋子打開,然后讓小五伸出它的機械手臂把塞德萊斯撈出來。
塞德萊斯一直叫他的名字,被機械手臂撈上來放進玻璃球的過程中沒有掙扎,金燦燦的眼睛濕漉漉的像狗狗的眼睛,很可愛,就是不怎么像人魚的。
他來之前才剛剛見到跟賽德萊斯完全相反的人魚王,堪稱能代表人魚一族的典范,而面前還有些鼻青臉腫的小人魚跟他還有著血緣關系,卻不知道怎么變成了現在這樣。
這讓他上藥的手都輕了很多,小口小口給他吹氣。
昨天跟他一起出海的研究員看到了之后有些納悶,“你給他上藥”
“嗯。”鴉透點頭,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傷好之后才方便觀察。”
研究員點了點頭,給他遞過來一個本子,“觀察記錄基地不允許用電子設備記錄,記得記在我給你的記錄本上。”
鴉透應了一聲,感覺到小人魚灼熱的視線,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黑發,接著問研究員,“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看今天基地里好熱鬧。”
他是新來的助理,對這些不知道很正常。
研究院拿上自己的記錄冊和筆記本,“一個星期一次的學習大會還有積分公布日。”
他繼續解釋:“基地里講究積分,積分夠的可以晉級一顆角,積分不夠的就要去懲罰室里接受懲罰,所以周三一般都是最熱鬧的一天。”
這兩個特殊名詞,直覺告訴他這些對主線任務的推進很重要。
鴉透:“嗯嗯,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學習大會呢”
“研究員和助理分批去,我們先去,三個小時結束之后就到你們了。”
鴉透點電腦腦袋,呆毛跟著擺,表示自己明白了。
研究員走到門后,叮囑了一句,“一個助理可以有三個觀察對象,你可以從昨天帶回來的那些里面再挑兩個,這樣觀察記錄比較好水字數。”
“好,我會考慮的。”
原本擺著尾巴擺得正歡的塞德萊斯一頓,尾巴擺動的速度慢了。
等鴉透轉過來的時候,發現小人魚的手扒在玻璃球邊緣,似乎想跟他說話,隨后又低下頭扣著自己身上的鱗片。
鴉透看著塞德萊斯選了一塊最好看的墨黑色鱗片,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將鱗片從尾巴上拔了下來。
他拔得太快,血暫時沒滲出來。
鴉透也沒想到,連忙將手探進海水中,去查看尾巴那處的情況,聲量提高:“你在干什么”
塞德萊斯辨別出了他的觀察員的不高興,舉著的手僵在半空中,像是做錯事了的小朋友,“給你,鱗片。”
他繼承了父母兩方的血脈,這也就造成了他魚尾不是純粹的黑,也不是純粹的銀白,不規則分布倒是有幾分像馬賽克。
魚尾本來就因為之前的出逃被人打傷,原本最好看的鱗片裂開,所以塞德萊斯從昨天少年離開后就在找自己身上還算完整且好看的鱗片。
血終于流了出來,塞德萊斯卻像是察覺不到疼,把那塊黑色的鱗片往他手里遞。
鴉透:“給我鱗片干什么”
塞德萊斯低著頭,時不時抬起頭觀察著少年的情緒,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可不可不可以,只要,只要我一個觀察一個觀察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