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程司年足夠瘋。”
他瘋到只要能利用的都會利用，不能利用的就一遍遍催眠讓他利用。
程司年做事乖張大膽，不去思考后果，不然也不會將小人魚呀呀還在人類形態時就放回大海，不管這個實驗體的后續死活。
他好像就是認定了克里萊爾不會傷害鴉透。
然后又覬覦謝忱的能力，所以最先盯上的會是謝忱，將他帶進基地成為高層一員，讓他為自己所用。
這是從小順風順水長大的程司年的思維短板，謝忱在接觸到他的第一面就大致知曉了他的性格。
就是
謝忱揉了揉少年的頭，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呀呀辛苦了。”
鴉透委屈“你都不告訴我。”
謝忱啞聲道“我的錯。”
鴉透越想越委屈，眼尾泛紅，謝忱摸了摸他的眼角，“哭吧。”
“可是哭起來”鴉透張了張嘴，“很丑。”
他第一次副本什么都不懂，是他哭得最多的一次，這個副本里除了生理性淚水他沒有再哭過一次。
“不丑，呀呀是最漂亮的呀呀。”謝忱低聲道，“我在這兒呢，我不會走了。”
他抬手給少年整理的黑色長發，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隨后將手貼在了少年的臉邊，雙手很像是像捧住他的樣子。
謝忱看著少年紅了眼眶，原本一顆漂亮的小珍珠眼淚撲簌簌就落了下來，流下了更多小珍珠。
謝忱頓住，一遍遍啞聲喊他的小名。
鴉透手里掉了一顆小珍珠，他給自己裝珍珠，思考著要不要多哭一點以后出去換積分，小聲跟他說，“如果我不醒的話，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語氣還有些小驕傲，特別是被路希法爾夸了之后鴉透覺得自己都神氣了不少。
“所以呀呀很厲害啊。”謝忱道，“真的很棒很棒，呀呀和我最開始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并不算顏控，甚至遇到過不少走美貌值路線的玩家。
美貌值被主系統歸為可以添加數值的一類，就證明了美貌和其他一樣，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是武器。
但是美貌單出是死牌。
所以謝忱在看見那張通緝令的第一眼，很想看看他到底會是什么樣的，因此主動要了聯系方式。
但是某人第一第
二副本銜接太快，別說聯系方式了，找到他還要蹲點。
真正見到的第一面，謝忱有短暫的失神。
因為確實很漂亮，是一種不屬于他們這個區的漂亮。墻下的少年微微瞪大眼睛，又害怕又強作鎮定的樣子讓謝忱覺得有些可愛。
而現在，謝忱收回之前的所有判斷。
少年即使是沒有他的幫助，也能在海里生存，也能逃開程司年的兩次催眠，包括自己獨自一人來到核心基地。
他可以靠自己過這個新開的s副本。
美貌單出是死牌，但加任何一樣就是王牌。
他親吻著少年的手背，想到那個跟他一樣黑發紅眸的男人，知道了少年在見到他第一眼的出神是為了什么。
美貌在他身上確實是武器，拿捏得死死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讓他們思緒紛飛。
弱小的獵物，才是真正的獵人。
鴉透的天賦技能“心之所向”，不管多遠，都會召回定下契約的人。
謝忱道“契約我。”
“我會成為你的王牌。”
少年本身就是一張王牌，謝忱要成為他手里的另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