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么一個人壓在上面讓想表現的曹然生了一肚子氣。
他以后要加入西南區,也不敢沖寧海洋撒氣,小鹿又在這個時候開口,直接成為了活靶子。
“想不出辦法就閉嘴,明顯是鼓舞士氣的時候你擱這兒戳洞,會不會說話啊。”曹然無語,嘟囔道:“反正我穿著沖鋒衣,比你們保暖,要死也是您們先死。”
而剩下那個就是最開始被嚇到都站不穩的人,叫吳辛樹,此時也插不上什么話。
明明是在商量,曹然這一通輸出鬧得氣氛有些僵,而且最后一句話懟的是在場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寧海洋沉聲道:“閉嘴。”
見寧海洋真的有點生氣,曹然撇了撇嘴,閉上了嘴。
從鴉透這個角度看,小鹿的唇角弧度平直,沒有笑,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找到了原本準備去找江卻打探線索時裝在口袋里的糖,悄悄遞了過去。
鴉透不太會安慰人,只能干巴巴道:“不要生氣。”
“為不必要的人生氣不值得。”
聲音因為刻意低聲說話軟綿綿的,唇瓣本來是很健康的粉色,因為受凍有些白。
伸出的那只手,掌心里攤著一顆黃色包裝的糖,和它的主人一樣,身上都有股很好聞的香氣。指甲修剪干凈,剛從暖寶寶里拿出來,指尖很紅,也很好看。
小鹿的視線從指尖移到了少年臉上,“你對別人都這樣好嗎”
“這算好嗎”鴉透納悶,解釋道:“在車上你幫過我。”
如果沒有小鹿的提醒,對前置劇情不熟悉的鴉透可能在車上就出不來了。
而且她還給了自己一個暖寶寶。
“那之前呢”小鹿提示,“遞紙巾,幫我解圍。”
“那個不是應該做的嗎”
鴉透:“換個人來,也會做的一樣的。”
小鹿長長地“哦”了一聲,接過了那顆糖,用一只手將包裝紙拆開,喂到自己的嘴里。
“挺甜的。”小鹿評價,她的目光望著隱沒在霧里的大路,“車馬上就來了。”
黑衣男詫異,“怎么看出來的”
小鹿:“因為烏鴉飛走了。”
“而且,天徹底黑了。”
天徹底黑下來,什么聲音也沒有。
果然跟小鹿說的一樣,五分鐘之后,大霧里出現了光亮。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光越來越亮,直到到了可視范圍之內,才看見一輛破破爛爛的出租車開了過來。
等了四十五分鐘終于等來了一輛車,曹然連忙上前招了招手,示意那輛出租車停下。
司機是一個看著很平常的中年大叔,他掃了掃站著的五個人,問:“去哪兒啊”
“師傅去杜家村嗎”曹然迫不及待問道。
“去啊。”司機師傅像是嘮家常一樣,“你們這么晚去干什么啊這么著急嗎”
之前在長途汽車上已經給了玩家重擊,這明顯試探他們是不是玩家的話讓曹然一頓。
曹然之前沒怎么了解過入葬這個副本,只能求助地看向寧海洋。
寧海洋開口解釋,“去參加葬禮。”
“葬禮啊。”司機眼珠子一轉,“那得加錢啊,過去要半個小時,收一百五不過分吧”
曹然聽完,錯愕道:“你是來搶錢的吧”
“搶錢怎么算搶錢了晚上開車本來就危險,你們人還這么多,去的地方又偏僻,一百五算搶錢嗎”司機叫嚷。
他說完還揮了揮手,“行了,你們不坐有的是人坐。到底坐不坐”
寧海洋一頓,什么叫他們不坐有的是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