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修就只在吮他的唇瓣,將那一塊碾壓至嫣紅,唇珠都明顯了起來。
這一下格外漫長,鴉透側過臉想躲又被掐著臉舔進來重新親。
他被親的大腦空白,全身僵硬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想得有多離譜。
杜元修需要用甜棗來釣著,但他現在能拿出來的明顯不符合杜元修所想,杜元修想要的甜棗鴉透光是想想就兩腿發顫。
杜元修好不容易放開他,趴在他身上埋在他頸邊舒服地瞇起眼,“寶寶嘴巴怎么這么軟。”
“老婆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
鴉透嘴巴紅腫地靠在他的懷里,沒有吭聲。
杜元修確實沒對他干什么,但動作兇猛地好像要把嘴巴啃破,如果不是他死死咬住牙,舌頭都可能被他舔壞。
兩條腿發著顫,鴉透閉上眼假裝自己在睡覺。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換一個攻略對象了。
等到他不說話的時候,杜元修才想起來最開始見到鴉透的時候,他是一臉疲憊地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
腦子清醒了不少,杜元修一個激靈,見少年不說話,一時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他覺得少年可能是生氣了,將少年腦袋抬起一點點,果然看見濕漉漉的眼眶。
本來還在上頭,現在一下就被沖了下去。
杜元修伸手給鴉透擦眼淚,“呀呀”、“老婆”、“寶寶”來回著喊。
鴉透不想說多了,垮著一張臉兇他,“睡覺”
“我不想跟你說話。”
隨后翻身睡覺,只留給杜元修一個后腦勺。
小貓炸了毛,兇起來不讓自己靠近他。
被兇的杜元修自知理虧,好聲好氣哄了一會兒,發現鴉透睡著了。
杜元修沉默了一會兒,“晚安。”
鴉透是生著氣睡著的,最后他都不想跟他拒絕杜元修的靠近,又不敢靠近墻邊,就睡在了靠外面的地方。
十一點之后,屋子好像冷了下來。
外面有水在流,鴉透模糊間感覺床邊站了一個人。
那人身上的感情很復雜,迷迷糊糊的鴉透根本分辨不出來,感覺被子被掀開了一角,有個涼涼的東西擠了進來。
左邊是杜元修,右邊是那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一熱一冷,讓鴉透被迫往杜元修那邊擠。
像個毛毛蟲一樣挪過去,杜元修的手似乎要搭上來,卻在半途中被冰涼的東西揮開。
好像是誰的胳膊,環住了少年細細的腰,將他往那邊拉了點。
有一只手按住了他的頭,有什么在唇上舔了一會兒,趁著時機沿著唇縫舔進去。
鴉透迷糊睜眼,恍然間好像看見了誰,可半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又什么都沒有。
他困得實在是眼皮都睜不開,嘴巴張開了一點縫,直愣愣看著前方,眼神沒有焦距。
口腔很涼,涼到他頭皮發麻,舌尖被吮吸。
那人掀起眼皮,在杜元修面前將他沒有侵占過的地方來來回回掃了一遍,最后有點委屈。
“你是我老婆,不要給他親。”
黑夜里沒有星光,那輪月亮也隱藏在了云層之后。
杜家村里種了很多高大的樹,風吹過時就很容易發出一些類似鬼哭狼嚎的聲音。冬天田里沒有種太多莊稼,荒涼又凄清。
墻頭上踩上了一雙靴子,修長人影立在上面,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手插在兜里在等待著什么。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腿微微彎曲,他直接從墻上跳了下來。
很奇怪,重物落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屋內的杜元修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睡夢中眉頭皺起,將懷里的少年往懷里拉了拉。
懷里的男孩子被抱著,胳膊被緊緊箍著,身邊成年男性的體溫過高,整個人又被塞在被子里,臉頰一片緋紅。
木門發出“吱呀”一聲怪叫,昏暗的光線里只能隱隱看見門口站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