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壓下這種奇怪的感覺,鴉透裝得盡量正常,試圖將話題引開。
“怎么了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嗎”
呀呀平常不會這么跟自己說話,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敏感度高到出奇。
呀呀在撒謊。
他的身邊或許有人。
但這都只是猜測,隨便詢問會讓呀呀覺得反感,謝忱另一只沒有出現在鏡頭前的手握得死緊。
但他裝慣了,除了眼底的一抹凝重和陰沉之外,面上還是一派云淡風輕。
“想過來看看你。”
“最近很忙,都沒有時間過來。”
這是實話,從鴉透通關入葬之后,謝忱忙到抽不出時間去見見他。
今天將事情加急處理完,謝忱想看看他最近怎么樣了。
鴉透剛想回答,就聽見謝忱話鋒一轉。
“你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水接好了,要去洗澡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鴉透僵硬抬頭,看見了許知南端著杯溫水過來。
好巧不巧,正好就在謝忱問話的時候。
他們顯然聽出了對方的聲音。
氣氛凝滯,霎時間就安靜了,鴉透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砰”
一下跳得比一下快。
熱意從腳底直竄而上。
已經不用解釋了,深夜里出現另外一個人,“要去洗澡嗎”又顯得太曖昧,之前的慌亂掩飾更顯得他心虛。
鴉透沮喪極了,等再次看向手機的時候,發現手機黑了下來。
謝忱將視頻電話掛斷了。
鴉透覺得這個夜晚過得過于魔幻,他不太會處理目前這種情況,頭禿到覺得現在讓他進副本都比待在基地里安全。
他去沖了沖嘴巴才回來。
許知南坐在旁邊,“抱歉。”
“沒事,不關你的事。”
鴉透皺著一張臉,抬頭的時候看見許知南一直在看著他的手機,好像在計算時間。
他無聲詢問“怎么了”
“在看時間,我十一點的時候還有會要開。”
領主不愧是領主,身體還沒好完全,就要開始處理工作。
雖然不多,但也不能閑著。
這句話很自然就將鴉透試圖送客的話給堵了回去。
鴉透訕訕回道“好辛苦。”
許知南“比原來已經輕松很多了。”
“不過除了契約,我過來還有一件事。”他很自然地轉著話題。
鴉透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什么”
“入葬的死亡條件,你找到的那條需要我以你的名義公布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