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電話鈴聲響起的一瞬間摁滅,過了好一會兒,一條信息才蹦出了界面。
通訊器在夜里亮起,光讓已經適應黑暗里的眼睛有些不適,穆懷遠瞇著眼等了一會兒才看清對面發來的幾個字。
人死了
那人說話向來不客氣。
穆懷遠曲奇了一條腿,就一只手按著通訊器給對面回復他在睡覺,不方便接。
通訊器的信號不算穩定,大部分時候會有一定的延遲。
但這次對面的信息卻接受得格外快。
就一個問號。
穆懷遠沒時間去猜測對方再想些什么,因為本來睡的離他還有一點距離的人此刻挪到了他旁邊。其實也不算很近,只是在這個溫度低的地下室里,熱源格外明顯。
他們中間大概還有十厘米,穆懷遠伸出手就能碰到少年。
右邊的床單被陸序都丟了過來,少年就拿了一點給自己蓋肚子。本來是正躺著的姿勢,但床板太難受,在睡夢中不自覺就側躺著縮了起來。一只手還放在自己腦袋下充當枕頭,睡著的樣子哪兒有給他喂藥時的樣子,閉著眼睡覺的樣子看著格外乖。
穆懷遠側著身子,伸出手用食指蹭了蹭少年的臉。
很軟,按下去之后很快就能彈回來,像一塊果凍,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而另一邊腮肉都壓在手上,被壓平了一點,擠出來的軟肉透著紅。
也因為這樣,少年嘴巴無意識張開了一點。
穆懷遠不受控制地撇了撇頭,似乎想移動方向去看看少年嘴巴里到底有什么。但轉到一半才想起就算他夜視能力好,也不能看清楚。
他的食指只停留在少年嘴巴張開的那一條縫隙那兒,感受到少年從嘴里吐出來的溫熱呼吸。
濕的,熱的,傳到他指尖就變成了難以壓下的燥熱。
肌肉緊繃,穆懷遠舔了舔唇,將手指收回。
還是香的,他呼吸急促著在后面補充。
黑暗里最容易滋生心里的陰暗想法,欲望、占有欲以及一些不能擺到明面上的想法正在沖擊內心的柵欄。他不受控制地盯著微微張開的唇,想到剛剛的花苞,本來就一直在腦海中翻滾的下流想法讓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地撐起身。
三號和四號躺在不遠處睡覺,是斜側著的姿勢,不會輕易轉過身。而就算轉身,他們也不會察覺到有什么異常。
唇瓣在黑暗里看不出來是什么顏色,穆懷遠低頭,想去觸碰那塊地方。
小少爺脾氣很硬,但全身都軟。趴在他背上的時候,兩條細長的腿就在他腰側,柔軟的大腿肉隔著薄薄一層衣服貼上來。
身下難受,穆懷遠被香氣勾得頭昏腦脹什么都想不了,連通訊器顯示的那句明天到我面前解釋都沒注意,只能感覺到呼吸越來越近。
他被勾得魂不守舍,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連最下流的想法也只是想親親他。
“穆懷遠。”
身前冷不丁一聲,聲音陰沉又嘶啞。
是陸序。
他拎著穆懷遠試圖繼續向下的后領,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你他媽瘋了是嗎”
黑暗里能隱藏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下流想法。
如果放在白天,看見想親他的人,小少爺會不高興地蹙著眉,說一句“看看你們配不配”。又或者是扇一巴掌,警告他們不要癡心妄想。
但絕對不會是睡著了之后,被昏了頭的男人親到四肢酸軟,渾身都在顫,交接時來不及收回的水從嘴角流出來。
哪怕這些都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