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亮起的燈照得緊緊閉上眼,等適應好之后才顫巍巍重新睜開。圓圓的藍眸,眼底的顏色清透,不是很沉的藍色,像是一塊漂亮的藍色寶石。
狼狽又可憐,卻又實在漂亮,此時給他換上公主裙,就可以出演一場關于落難公主的話劇。
全場驚呼聲此起彼伏。
“小漂亮”
“好漂亮的小孩”
“難怪說是艷遇呢,可惜穆沒把握住。”
還有貼在門外努力往里看的人,嘴里也配合著發出一聲聲奇怪的音調。
這里是一間很大的空房子,四周全是坐著看戲的人。
他們嘴里在贊美著少年的漂亮,可眸中盛著戲謔,一副想看好戲的姿態。
“折磨一個小漂亮我可看不下去,我一定要好好說說老大。”
但也就是說說而已,他們并沒有從凳子上離開。
光只打在了鴉透的頭頂,而旁邊坐著的人也只能被照亮一點,鴉透只能看見最前面一排的人,后面就看不清了。
而他現在正坐在一個囚籠里,根本無法逃離。
昀舟沒有親自動手,站在最前面的高大男人對著少年笑道“我們來演一場話劇吧”
不太正常的要求,對付他居然只是演一場話劇這么簡單,但這又極其符合鴉透對于devi的刻板印象。
一場話劇,其實就是一場游戲。
他是整場話劇的主角,打光與眾人的目光都傾泄在他一人身上。
但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任誰都能看出,這并不是一個對他很友好的游戲。
“我不要。”
鴉透克制著聲音的顫抖,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緊張。
但有一些細微的動作,總會落在一直在觀察他的昀舟眼里。
這個漂亮少年的陡然拒絕讓所有看戲的人都愣了好一會兒,然后爆發出更大的爭吵聲。
“喂,你們聽見了嗎他居然拒絕了”
“真是一個勇敢的小孩”
昀舟疊著腿,懶懶地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并沒有因為鴉透的拒絕露出一點不太友好的表情,相反臉上一直掛著笑,在鴉透說完之后才懶懶抬起眸,“你綁架了我組織里的成員,掛了我的電話,挑釁我。”
記仇的首領慢條斯理將鴉透做過的事拉到明面上,另外一只手有意無意翹著扶手的位置。
“上一個干出這些的人已經死了。”
“你是想被丟進喪尸群,還是丟進冰庫里凍死”
鴉透想都沒想“丟進喪尸群。”
反正他的異能,那些喪尸也看不見他。
許是他回答太干脆了,原本懶散坐在座位上的昀舟頓了一會兒,低笑了兩聲。
“你們玩家有意思。”
鴉透不知道是應該先震驚昀舟發現了他的身份,還是應該先去探究那個“們”。
有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他吶吶抬起頭,順著目光回看。
另一邊有人坐在明暗交接的地方,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看不清神色。只知道他很高,坐格外桀驁。
“祁。”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