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進去。”一號道“你可以把這個給我,我給小少爺送進去。”
昀舟應該是罵了一句臟話,具體的鴉透沒聽清。
鴉透蹲在葉初旁邊,捂住他的耳朵。
葉初有些不解地看過來,鴉透頂著他的目光道“你不要聽。”
溫熱的手和冰冷的皮膚不一樣,柔軟的皮膚帶著少年身上獨有的香氣,可惜葉初是個兇殘的喪尸,他已經不是人類了,沒辦法紅耳朵。
除了眼神直勾勾望過來,連聲音都開始甕聲甕氣,還夾雜著一點茫然,“為什么”
有自我意識的喪尸王,他的成長過程是一個不斷學習的過程。他眸里格外澄澈,只是很想知道為什么不能讓他聽。
觀察人類,就是葉初在沒遇見鴉透之前經常干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混上d區的車輛。
特別是門外那些討厭的人,此刻正因為鴉透的問題爭論不休。
其實少年的手捂不住什么,外面的人一口一個“呀呀”讓葉初有些不高興,但他還是格外配合,盯著少年,問道“為什么不能聽。”
鴉透在捂耳朵之前哪里想過這個問題,被葉初問了兩次,磕磕巴巴道“他們講話不好聽,你不要學著他們說臟話。”
就跟對待小朋友一樣,什么都能歸結到這方面來,“這個你可不能說。”
葉初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眼神看向旁邊黑著臉的許野,小聲道“但他剛剛也說了。”
許野嗤笑一聲,“你知道什么是臟話嗎”
葉初想說話,鴉透撤下一只手連忙捂住他的嘴,生怕兩個人等會兒控制不住吵起來。
捂住之后對上葉初有些委屈的目光,鴉透狠下心兇他,“反正你就是不能說。”
“唔嗯。”葉初嘴巴被捂住,只能發出含糊的一聲答應。
許野擠到鴉透旁邊,不再跟葉初兩個針鋒相對。
見他們兩沒事之后,鴉透把手收了回來,然后又捂住他的耳朵。
許野有怨氣,“呀呀,你為什么不捂我的”
“因為你比較聽話。”
許野舒服了,許野開心了,許野挑釁地看了一眼葉初,默默地往鴉透身邊又蹭了蹭,“嗯,我聽話。”
室內安靜下來,門外昀舟也跟一號吵完了,又或者沒有吵完,而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吵。
鴉透轉頭仔細聽了一會兒門外的動靜,確定沒聲音了之后才放心。剛想把手收回來,就感覺到冰冰涼涼的質地靠上了他的手。
冰冷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腕,大拇指無疑是摩挲著掌心那塊最柔軟的地方。
很曖昧的動作,在這個時候更是可以稱得上帶有某種色彩的勾引,但葉初偏偏什么都不知道。
紅眸格外純粹,還帶著一點點疑惑。
“呀呀,什么是臟話”
和陸序評價的一樣,他確實小心眼,還暗戳戳記仇,明顯就還在惦記著剛剛許野的那句“你知道什么是臟話嗎”。
“就是爆粗口,一般不太文明,有些很臟的不能入耳,也有輕描淡寫的。大多時候用在情緒激動時。”
葉初“什么是情緒激動時”
變成喪尸的意思就是喪失了人類的所有情感,葉初不太懂情緒激動時又是什么時候。
鴉透見葉初還在茫然,又給他代入情境,小聲跟他解釋,“就比如外面他們吵架,就是情緒激動的時候。”
“生氣,喜悅,恐懼。”接著再引到葉初自己身上,“還比如你花了很長時間給我打了兩個晶核,但是那天你來發現我不在,你是不是很生氣”
葉初搖搖頭。
鴉透“啊”
葉初歪著頭,老實解釋“我不生氣。”
他像是保證一樣,“我不會生呀呀的氣。”
“我很擔心你。”
“還有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