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我想跟你商量點事可以嗎”
天還沒亮鴉透他們就離開了,動靜不大,鴉透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室內早就沒有了他倆的影子。
今天是演出的日子,devi成員們起得都很早,想看看這場美女與野獸中的“美女”在今天會是什么樣子。
演出時往往要打上厚厚的底妝,但這里是末世,能活下就不錯了,哪兒還會畫什么妝。
鴉透也樂得自在。
他不喜歡化妝,謝幕之后還要清洗,沒有水異能之后這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大樓里沒有舞臺,就拿了之前他們喝酒的那個舞廳作為演出場地。
配上打下來的不同顏色的燈光,這會是一場視覺上的盛宴,也會是最棒的演出。
演出服一早就放在了房間里。
其實也稱不上演出服。在昀舟眼里,只要漂亮的長裙都可以是演出服,用來點綴最合適不過。
他帶回來的不止一套,似乎根本不考慮這個故事的具體走向,而是什么好看帶什么回來。
最華麗的就是里面的一條洛可可風的宮廷長裙,大片的蝴蝶結和蕾絲邊,以及繁復的穿法讓鴉透果斷放棄了這條裙子。
裙子都很復雜,鴉透正在考慮哪一條看上去更輕便的時候,穆懷遠過來敲門。
“進。”
穆懷遠并沒有第一時間進來,而是在門口遲疑道“你開始換衣服了嗎”
“沒有。”
穆懷遠這才松了口氣,開門進來,“我想跟你聊一聊。”
這種說話的口吻很熟悉,他一開口鴉透就知道他要聊什么。
果然,下一秒他開口,“呀呀,我想跟你解釋一下我們騙你的事。”
鴉透搖頭,“陸序已經跟我解釋過了,我知道。”
原本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間,上不來下不去,穆懷遠被卡得面色漲紅,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收了一句“對不起”。
鴉透“沒關系。”
他真的不怎么在意了,但眼看著穆懷遠越來越著急以為他還在生氣的樣子,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有生氣,你幫我拿一串珍珠項鏈過來。”
穆懷遠連忙答應“好。”
穆懷遠匆匆離去后又趕回來。
室內一片和諧,而室外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祁“你要演野獸”
昀舟慢條斯理整理著自己的著裝,“顯而易見。”
祁冷笑一聲,“你演個野獸在高興什么”
昀舟勾著笑,特別強調,“因為是呀呀親自挑的我。”
他這副樣子實在欠揍,比昀舟第一天進來時看見的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還要欠揍。
祁深吸一口氣,想罵兩句,但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聲,“你只不過是一個特殊nc,但我能跟著呀呀下每一個副本。”
“希望在他離開時,你還能是這副笑著的樣子。”
昀舟整理衣服的手停了下來,和剛剛整理衣服一樣的速度說道“你覺得你就算出去了,也一定會贏”
“連名字都不告訴他的人,你覺得他會多喜歡你”
話音落下,氣氛驟然僵硬。
也是在這時,門被推開,“你們在吵什么”
看見走出來的少年時,祁和昀舟有一瞬間的發愣。
少年最后挑選了一款巴洛克風格的裙子。這個風格的裙子格外華麗,著重強調立體感。
而這件裙子去掉了裙撐采用了高腰設計,襯托出穿裙子的人身體的流暢自然的曲線弧度。領口處開了一大片,精致的鎖骨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鏈。
他本來就白,瑩白色的珍珠點綴在上面,就算停在那兒不動也能輕易勾起人心里的向往。
鴉透什么妝都沒有化,頭發只是簡單梳理。
他聽見了不遠處那些成員的吸氣聲,還看見了直播間已經無法看清、滾動得太快的彈幕。
這還是他第一次穿裙子,即使是為了一場隨時都可能結束的演出,鴉透還是有些許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