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去主動獵殺喪尸,他們打架的余波就能把一群喪尸給震死。
001瞠目結舌他們真的見面就開打啊。
三個領主打起來這件事,他也還是第一次見。
鴉透現在的關注點明顯不在這兒,他環視了周圍一圈,結結巴巴道“這是都召喚出來了”
戀愛系統沉聲很顯然是。
克里萊爾和塞德萊斯,謝忱和許知南,還有最開始的那位。
鴉透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見到本來已經被砍掉腦袋的無頭尸體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從地上爬了起來。
周圍的空氣開始稀薄,海水被無形的風割開。
烈日被遮蓋,天一瞬間暗了下來。
無數把暗紅色的弓箭從天降落,尖端鋒利,如同血族的獠牙,準確釘在那些想要爬起來的無頭喪尸身上
血肉在一瞬間腐蝕,血液蒸發,最后只剩下薄薄一層皮。
鴉透愣愣抬頭,看見半空中出現了一把純黑色為底的弓。弓上雕著奇怪的花紋,外表透露著濃濃的不詳。
但在看見那把弓的一瞬間,一股電流從心里流動到四肢,鴉透心臟跳動聲陡然變快。
“哥哥。”
眼前落下一片陰影,鴉透被攬進了熟悉的懷抱里。
路希法爾的手摸了摸懷里少年的頭發,啞聲道“我來晚了。”
“別怕。”
血族的體溫都不太高,這個稱不上有多溫暖的懷抱,一句啞聲安慰卻足以讓心里的委屈爆發。
鴉透咬住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悶悶地“嗯”了一聲。
黑色長發,紅色豎瞳,尖牙,背后的巨大的黑色翅膀在落下時就已經收了起來。
種種特征都表明了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類。
鴉透剛剛喊他“哥哥”,但他的樣子,又跟鴉青和鴉翎他們完全不一樣。
都是能在第一時間帶來視覺沖擊的外貌,卻怎么也沒法找到相似的地方。
末世初期的昀舟是異能沒了,不是腦子沒了。
這哪是親哥哥,分明就是情哥哥。
“你是誰”
昀舟聲音很低,頭一次聲音冷到鴉透都覺得有些不對。
被路希法爾抱住的身體顫了顫,隨后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撫上他的后背,安撫性地拍了拍。
很熟練,少年對這一套也很受用,兩人之間的動作無時無刻不透露著熟悉與自然。
微紅的眼眶,脊背上的手指,少年沒有對那人的動作表示任何不適。
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從第一眼就被宣判了所屬權。
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定下了關系。
路希法爾抬起眸,微微側過臉,仿佛審視一般,在看向昀舟時皺起了眉,“離昀”
離昀,能讓昀舟從頭到尾心梗的名字。
銀發金眸,乍一看確實很像。特別是新的圣子出世,這也代表著離昀已經醒了過來。
但離昀是長發。
而且離昀那人從頭到腳都是一種虛偽的正義感,明明站在光明里,暗室里卻藏著他的無數座雕像,用了很多手段,圣子從來都只有他一人。
他和面前這個人不一樣。
最開始綁走鴉透,將他關進籠子里一直微笑的devi首領,回到了末世初期,此刻面無表情,繃著下顎,淡金色的眸里是無法掩蓋的陰翳。
眼看著昀舟變了臉色,路希法爾才像是意識了什么一樣,血紅色的豎瞳從他身上掃過。
“哦,認錯了。”
輕飄飄的,一絲歉意都沒有。
氣氛在一瞬間降至冰點。
樓頂上本來在跟祁青野打架的謝忱在看見路希法爾的時候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