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透松了口氣,準備去找祁青野的時候就聽見季宴問“是昨天的那個醫院”
他們昨天是一起檢查的,鴉透點點頭,“嗯。”
“那兒離學校坐車起碼要一個小時,你準備怎么過去”
鴉透已經想好了,“去找祁青野。”
直接喊名字,兩人關系不一般。季宴垂眸“祁指導他被主任叫走了,三個小時之內不會回來。”
鴉透“所以”
季宴長舒一口氣,漫不經心道“我正好沒事,可以送你過去。”
季宴在送完鴉透去大禮堂之后,又送鴉透去醫院做檢查。
其實他可以直接操控機甲帶鴉透過去,但最近第一學院百年校慶在即,雨都開始限制機甲出行。
季宴借來了懸浮車,帶著鴉透一路趕往醫院。
他并沒有詢問鴉透去醫院干什么,一路上格外沉默,只是走到昨天他還白襪的地方,一些很奇怪的回憶就涌了上來。
鴉透其實很想知道自己原本的襪子去了哪兒,但現在明顯不適合問這種問題。
信息素檢測室還是昨天那個季醫生,他正低頭在紙上寫著什么,聽見動靜抬起頭,原本舒展的情緒在看見跟著鴉透一起進來的季宴時有很明顯的凝滯。
他很快反應過來,合上筆帽,“你來了
。”隨后看向季宴,詢問這位是
鴉透很難形容他們兩的關系,說陌生人不太對,但說朋友也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
勉強算是“認識的人”。
季宴皺眉,“需要問這個”
不同于他的冷冽,季醫生格外溫和,他不急不慢解釋“其他自然不需要,但信息素檢測需要。”
“你是aha,如果是伴侶的話,會對oga的信息素產生影響,這直接關系到最后的結果,所以問清楚一點會比較好。”
雖然是這么個道理,但鴉透現在才18,說伴侶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鴉透輕聲回答“不是伴侶,是朋友。”
朋友來概括他們兩的關系其實有些過了,但這個詞對季宴來說很受用。
他“嗯”了一聲表示贊同鴉透的話。
季醫生彎了彎眼,“好的。”他順帶指了指身邊的座位,“坐。”
“因為上次檢查結果疑似信息素濃度過低,現在需要先做一個濃度測試。”
季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季宴,“你可以先出去嗎”
季宴“”
“你是aha,臨近易感期,oga信息素恐怕你會受不了。”季醫生解釋,“為了安全著想,你并不適合待在這里。”
季宴皺著眉。
季醫生“我是beta,不受信息素影響,請相信我。”
有理有據,季宴卻總覺得不對。
他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看著鴉透“眼巴巴”地看著他,藍色的眼鏡格外漂亮,就像初遇時那樣。
信息素濃度過低
簡直搞笑。
明明那天晚上都快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