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吃了,你已經吃了七碗了。”旁邊的好友很擔心他,“工作丟了再找就行了,不要一下吃這么多,胃受不了。”
“你是我的誰你不要管我”
完全就是一個工作失敗然后暴飲暴食的人,除了吃得多之外沒有異常。喬杰西沒了興趣,轉過頭,“我們今天凌晨一點準備去一趟案發現場,要一起去嗎”
白天進不去,他們就只能凌晨偷摸著過去看。
鴉透瘋狂搖頭,“不去。”
“行吧。”魏靜遙也不過多糾纏,吃了幾口以后就拿上餐盤準備離開。
倒是喬杰西還沒有離開。
“你跟我了解到的不一樣。”
鴉透后知后覺到面前這人在跟自己說話,他茫然,“你了解我”
“不算很了解,只是跟我們老大復盤時看過你的一些通關視頻。”
喬杰西想去拍拍鴉透的肩膀,被林標擋下。他粲然一笑,“以后想交換線索隨時可以找我們。”
吃了點水果以后鴉透就回了房。
房間味道還跟他離開之前一樣,屋里整潔干凈,在他回來以后,門口的儀器就開始工作。
等儀器工作完之后,鴉透才聽到浴室里傳來了微弱的水珠嘀嗒聲。
水龍頭鴉透離開之前沒有關緊,導致洗手臺上濕漉漉的,連放在一邊用盆裝著的衣服都被沾濕了一點。
鴉透重新洗了個澡,準備把衣服拿去清洗。
花房每個房間并沒有配備專用的洗衣機,只在每層樓的公用衛生間里配備了分性別使用的洗衣機。鴉透不太習慣后者那種公用的,所以衣服都是手洗。
他洗完之后就晾在烘干器旁邊,自己跑到床上躺著。
他今天回來得早,一切做完才晚上八點,到檢查組過來查寢起碼還要等兩個小時。
鴉透本來在等,結果躺床上實在是太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只是睡得太早,鴉透又想著等會兒要爬起來檢查,睡得并不熟,隱約還能聽見水聲又開始了。
他就像陷在了水里,冰涼的海水首先漫過他的腳腕,一圈圈纏繞上來。
從褲腳伸進來,纏上腿肉,皮膚上每一處都被放大,鴉透不太舒服地皺起眉。
他感覺海水已經漫過大腿,濕濕黏黏地蔓延上腿根,他想踢走,卻發現已經沒了力氣。
掉進海水里的人無法掙扎,就算掙扎也只能沉得更快。
“叩叩”
門突然被敲響,鴉透猛然驚醒,被海水淹沒的感覺在一睡覺褪了個干凈。如果不是腿上什么痕跡都沒有,床單也干干凈凈,鴉透可能會真的以為剛剛是真的。
他抹了一把臉,想下床卻愣在原地。
浴室門口聚集了一大灘水,還不斷往他這里流過來,浴室水龍頭大開,鴉透再發現得晚一點,房間可能都要被淹。
鴉透跨過那灘水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不是檢查組,而是鴉透之前見過的對門的黑衣人。
他昨天晚上開門給鴉透引路,鴉透還沒來得及感謝他,猶豫著問“怎么了”
那人今天穿的也是一身黑,身形高大,打開門的目光越過鴉透,往他室內看去。像是看見了什么,眸中劃過一絲暴戾和陰沉。
他很像是去砸場子的大哥,面對鴉透時又努力擠出一個笑臉,禮貌問道“我可以進去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