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透捏住自己的衣服,說不出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
沈歸寧作為正在考察的盟友,低聲問“沒事吧”
鴉透搖頭后點頭,胡亂說著一些話。
“這個人,我認識。”
一句話將氣氛推到了高潮,鴉透捏著自己的衣服,“他給我送過花,送過寶石,還想跟我見面。”
許知南未點燃的煙掉在地上,他蹲下聲撿起來,再抬頭時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祁青野焦急詢問“什么時候”
“今天早上送了一次,晚上第一次表演結束之后送了一次。”
鴉透語氣有些不安,又裝作鎮定,沈聽白終于知道他剛剛表現出來的異常來自于哪里。
kier從頭到尾殺了這么多人,隊里都沒辦法掌握他更多的消息,而現在kier主動出現,頂著相同的臉出現在后臺和兇殺地點,即使是他不知道有監控器的存在,這種不蒙臉的做法也太蠢了。
他余光里瞥見人群在朝這邊走來,沒有再言語,只說了句“他們來了。”
百年校慶這一天,早上死了一人,晚上死了一人。
kier還隱藏在他
們身邊。
曲慈苦笑,望著后山黑漆漆的樹林,“kier會是這個副本的副本boss嗎”
又或者,kier是不是還在附近根本沒有離開,看著他們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又抓不住關鍵線索的樣子。
但這個問題,終究沒有人能給出回答。
他們一行人被檢查組帶去做筆錄。
鴉透一個副本進警局的次數比他前十八年加起來都要多,他被分到了oga的審問廳,做完筆錄之后喝了一點熱水,就被渡鴉他們領了回去。
林標還有事情需要調查,并沒有跟著一起回去。鴉透臨走前還專門找祁青野要了一份錄像備份。
渡鴉一個人送鴉透回去,鴉透頂著斗篷有點好奇,“他呢”
說的是景。
渡鴉“處理事情去了。”
鴉透也沒好奇,跟著渡鴉回了花房。
有渡鴉在,鴉透一路上也不再緊張。他本來以為kier會在路上等他,就像第一天在他回去的路上殺人一樣,但直到走回花房也沒有異常。
渡鴉先進去把房間檢查了一遍,確定窗戶鎖好,房間里也沒有異常之后才讓鴉透進來。花房里不能串門,但渡鴉就不聽,直到晚上十一點檢查組快來時他才回了自己房間。
還是之前的那個黑衣人,給鴉透帶了一盞小夜燈,讓鴉透跟在他后面。
“你打了s抑制劑,加上發熱期,可以向花房申請七天假期。”
機械聲平靜,黑衣人邊囑咐邊給敲響了第一層的門。
鴉透“好。”
他看著黑衣人錄入安瑞的死亡信息,又隨手劃去另外一人的名字,“三天未歸,罰入禁閉室。”
一階再沒有下調的可能,直接罰入禁閉室。
鴉透注意到“禁閉室”名字一出,房間里的二十幾人眸中都露出幾分恐懼。
他現在對查房的工作已經很熟練了,但黑衣人仍舊沒有讓他獨自查一整層,最多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去敲敲別人的門。
今天是查寢的第三天,只要他回到房間,就可以接到新的劇情提示。同樣的,也是宣布謝忱最后結果的日期。
三天未歸,從五樓罰到四樓,除此之外,還有更加殘忍的懲罰。
面具擋住了鴉透此刻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謝忱的門,在前兩秒沒有聽到動靜之后心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