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第一天從森林回來時的味道類似,混雜著奇奇怪怪的味道,沿著風向鴉透刮過來。
“偷獵的人”
江卻繼續往前走,目光平視前方“或許。”
一路人前后排之間站的有些距離,他們討論壓著聲音,除了靠近一點的鴉透聽見之外,其他人都以為無事發生。
原本讓鴉透有些詫異的站位現在仿佛有了解釋,“保護”是假,監視和觀察才是真。要有他們的人站在后面,觀察他們有沒有異常反應,來確定他們是不是因為槍聲才來到的這里。
臭味越來越濃,鴉透心下不安,回頭看向身后,又沒發現什么異常。
001呀呀,小心一點。
“周圍怎么越來越臭了。”中途加入的玩家捂住鼻子。
似乎踏進這塊區域,那股臭味就久久地跟在他們身邊,沒辦法散去。
“這里野獸多,腐爛的動物尸體多了自然就臭了。”另一名高級玩家解釋道。
“但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這臭味怎么一直有啊,就像”
就像
那臭味跟著他們一樣。
走在最后的包路是觀察隊的一人,此刻手按在身側,觀察著黑夜里可能有任何隱藏東西的地點。
或許是樹叢,也或許是斷掉橫在那兒的樹,以及不遠處湍急的水流。
“包子,換崗了。”身邊人叫了一聲,和包路換了一個位置。
他們經驗豐富,但幽光森林里的動物極其聰明且怪異,他們對這里不熟悉,留在隊尾的人不僅需要監視前面的玩家,還需要觀察周圍環境。
而現在,需要包路監視了。
雜草里堆滿了石塊,包路將前面的每個人都看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在被兩個高大青年夾在中間、略微有些矮的黑斗篷身上。
他手臂沒有垂放在兩側,似乎懷里有什么東西,偶爾會跟旁邊的人說些什么。
包路對他有印象,是一個很漂亮的男生。年齡不大,應該剛上大一,不經常和陌生人講話。
他和同伴的腳步聲重合,雜亂的腳步聲里其實聽不出來少了一個誰,又或者多了一個誰。
“包子,換崗了。”
熟悉的聲音,耳邊同伴在叫他。
明明剛剛才換過,現在才隔了十分鐘不到,又換哪門子的崗。
觀察周圍要比監視要難的多,提錢換崗就是在偷懶。
“包子。”
同伴還是在叫他。
包路“嗯”了一聲,但同伴還是在叫他,就像是只會這兩句一樣。突然的,他心上一顫。
“包子。”
這次他不再只開口,有“手”搭在了他身側,一張熊臉湊過來,聞了聞他,然后露出了極其人性化的笑,“包子。”
熊直著身體,裝作同伴在他后面走。特地繞后,出現在隊伍的末尾。
包路想立刻拿起腰間隱藏起來的槍,但手臂突兀一麻,等巨痛襲來時,包路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臂被咬了下來。
那頭會笑的熊嘴邊還有血跡,將手咬了下來,放在嘴里吧唧吧唧吃完,生澀地說著它剛學會的語言
“包子,好吃。”
鴉透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他回頭看時,正好看見熊在撕咬著后面觀察員的身體,血從身體涌出。
觀察員并沒有死透,他看著熊撕扯著自己的胳膊、大腿,還有肚子,嘴里終于發出了凄厲慘叫。
“啊”
突然出現的熊,并沒有和其他動物一樣,直接堵住他們的去路,反而是折到最后,直接殺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