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壓不倒一群人,陷在里面的人也只能永遠陷在里面。
黃毛整個頭被打偏過去,用的力度很重,臉上是火辣辣的疼,整個人被打懵了。
旁邊站著的兩個人對鴉透的突然動手,也沒有反應過來,張著嘴眼里滿是震驚。
“你他媽的”黃毛作為鴉透最先被罵也最先被打的人,也是第一個跳腳,他臉色鐵青,上前兩步就想打鴉透。只不過拳頭剛揮出去,黃毛嘴里的臟話就變成了慘叫,“啊啊啊”
想搭過去的手在半空中轉了一圈,扭曲出一個怪異的角度。
鴉透隔著手套捏住黃毛的手腕,伸腳踹向黃毛的腿,迫使他跪下之后將他手臂反扭在身后。
動作太快,力度也狠,手腕感覺要被捏碎了,黃毛疼得慘叫出聲。
“我說了,不要碰我。”
這是鴉透說的第三次。
黃毛或許是虛張聲勢,但鴉透是真正動手。
很久之前,那個17歲的鴉透或許會忍讓,但現在他已經成年。在18歲這個特殊時間點,他不允許有人欺負自己。
鴉透反手給黃毛脖子上來了一記,動作熟練,平靜地看著黃毛兩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而剩下那兩個,見狀不對轉身就想跑。
兩個根本沒有正統訓練過、混在一群人中間狐假虎威的人單拎出來,驚悚逃生區任何一個玩家都可以將他們輕松撂倒。
他們跑不遠,被鴉透一人一腳踢到了腿上。
隨后他揪著對方的衣領,一人給了一巴掌之后劈暈,將三個人捆起來之后丟到了街上。
做這些的時候鴉透一直很沉默,做完之后站在他們旁邊,覺得還是有些生氣,不高興地又補了一腳。
他將手上有些舊的手套丟掉之后扔進垃圾桶,取出口袋里小巧的熱水瓶,居高臨下盯著這些人。
隨著年歲的增長,腦中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淡化,偶爾會有一些莫名的畫面。
他的記憶里并沒有這塊,也不清楚這到底是副本給他安排的劇情還是發生過但是被他忘記的記憶,也可能是逃生系統用來迷惑他想要擾亂他心神的。
畢竟在最后,是逃生系統打開的小副本。
就像當時在入葬,想讓他當黃泉上的引路人一樣。
只是逃生系統忘記了,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意,對待這些不入流只會抱團的混混,對現在的鴉透來說,就算只有他一個人也可以對付。
“但有一句你們說得很對,我的名字的確是他們隨便取的。”
他在這個問題上從來沒有撒過謊,之前回答過一次,現在又重新重復一遍。
不被關注的孩子,是等到必須要上戶口那天才等到了自己的正式名字。中年男人坐在那兒,在對方問出第三遍孩子的名字時,才撇嘴,說了一句“哥哥叫鴉清,那弟弟就叫鴉透唄”。
然后成為他一輩子的夢魘。
“但我不在乎了。”鴉透慢吞吞往回走。
因為這些不會再成為傷害他的利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