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注意被成功轉移,她瓜子也不磕了,拿著鴉透給的信仔細觀察片刻,“有幾個有點印象。”
鴉透立刻詢問“可以跟我說說嗎我找不到他們,這些信也沒辦法送出去。”
“那你讓大媽我想想。”大媽思索片刻,反復從腦中的犄角旮旯里翻出點零碎記憶,“這個叫宣染的,好像是我遠方家表妹的孩子,但你現在要找到她的話應該是有些困難了,他們好像搬家了。我今天晚上看看他們電話能不能打通,給你要個地址來。”
“謝謝。”眼看著有了線索,鴉透眼睛也亮了不少。
“這個叫天川的”大媽說到這里時停頓,沒有接著往下說。
鴉透疑惑,主動問道“這人怎么了嗎”
“倒是沒什么。”大媽擺擺手,“就是這人吧,當年鬧的事有些大。”
她斟酌著用詞,“就是當時他讀高中的時候早戀,被他爸媽發現打了個半死,然后直接給他轉到隔壁市讀書去了,現在也沒聽到什么消息。”
“影響這么大嗎”
“那可不,如果一般早戀的話就算了,但他早戀的那個對象”大媽小聲說,“也是個男孩子。”
“所以他爸媽才會那么生氣,還鬧著要送他去什么戒同所,之后事就不知道了。”
鴉透眨了眨眼,垂頭看向信封上的“莫天川收”幾個字,“是什么時候的事”
“我記得是三四年前”
三四年前,那應該就是鴉透還在讀初中時候的事。
但這么多年過去了,連主人公都搬了家,為什么那些送信的人還是選擇將這些信送到極光小鎮
大媽給出了兩封信的線索,還剩下三封。
除了有一封過于泛黃的信封看不清收件人的名字之外,另外兩封信的信息都很完整。
“剩下這個叫仁的我不認識,但如果是杜忍冬的話,我建議你還是算了。”大媽表情也有些疑惑,她拿著那封信反反復復地看,確認上面寫著的就是“杜忍冬”后才嘆了口氣,喃喃道“為什么還有人給她寄信,消息這么置后的嗎”
鴉透張了張嘴,“是有什么問題嗎”
“嗯。”大媽又嘆了口氣,幽幽道“因為杜忍冬已經去世很久了。”
消息到這里就完全斷了。
鴉透最后是要了大媽一個聯系方式才回去的。
找不到寄信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給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寄信。
連負責這些的人都不清楚寄信人到底是誰。
每當鴉透想問的時候,就像是碰到游戲bug,那些nc要么不回答,要么無視鴉透往前走。
一直到中午回家,鴉透也沒再得到其他線索,進度一下又停滯不前。
他按照慣例回去做飯,在玄關換鞋時動作再次停了下來,遲疑地看向客廳的桌子。
在那里,原本在早上就被他收起來的相框,現在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p>